整座日月峰极其沉寂,鲜有人迹,完整不似其他主峰那般,人才济济,到处可见修士弟子。即便是别峰都要好过日月。
几名弟子神采微白,一时找不出任何来由辩驳。的确,太玄有此端方,其他山岳的弟子,若无答应,不成擅闯主峰。但日月峰早已在千年前断了传承,门中弟子不管长老亦或是新入门的弟子,都已然以为日月峰可随便收支。他们数百年皆是如此。
只见关笑如玉般的右手似无坚不摧,不成反对,那只神力大手好似瓷器普通破裂,摧枯拉朽,被拍散在空中!
说吧,素袍男人嘲笑着看向关笑,道:“自发得身为日月峰弟子,身处日月峰,我等便不敢脱手了吗?你再挡我等来路,休怪我等无情!”
关笑嘿嘿一笑,看到一只野兔蹦了出来,喜笑容开,嘴巴淡了数十天,恰好来吃顿野兔肉。
“如果昔年日月强大时,我等天然不敢如此。但如本日月式微到了极致,乃至很多人都忘记了这座山岳。我等闯了亦不会有甚么。此乃局势,非人力可逆。情势如此,弱肉强食,天理循环。你若强行逆之,如螳臂当车,只会自作自受。”
“你们是谁?来我日月峰何事?”关笑站起家,问道。
“你说谁是野犬!”
即便他们随便收支,日月峰的峰主亦未曾有任何言语,他们早已风俗如此。
“等等。”
“一只野兔?不错,不错。”
关笑双目一亮,三下五除,一顿狼吞虎咽,未几时半只野兔便下肚了。
但此中一座古峰寥寂,极其寂聊,门可罗雀,尽是老树杂草,与那些萧瑟的蛮山并无二样。
“擅闯日月者,死!”
“师兄,何必与他废话?此人实在不知好歹。”
“可惜,可惜。美食当陪美酒,若再有一壶佳酿,那当真是人生一大享用。”
素袍男人嘲笑,涓滴不将日月峰放在眼中,数百年来尽皆如此,擅闯日月峰的又何止他一人?
“……是!”
“太玄峰,为我太玄第一大峰,至强主峰。其峰内弟子,无不是各方人杰,天赋卓绝的人物。每一人皆虚怀若谷,胸怀弘愿。现在所见,其真传弟子却只是一条只会乱吠的野犬罢了。看来太玄峰的挑选弟子的标准有待商讨啊。”
“太玄四十九峰,每一峰皆是一种强大无匹的传承。昔年日月峰传承未断之时,乃是我太玄至强主峰,起码排入前三。现在尘火感染,凡俗肉臭熏天,恐怕纵观太玄汗青,亦独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