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最后的那条甬道后,山腹里的岔道越来越多,安闲不得不经常停下辩白方向。又走了半个时候,火线的甬道终究垂垂开阔,正要加快脚步,颜奴俄然将他拦住,神采凝重地侧起耳朵谛听。
之前他之以是承诺颜奴会来十方,不过是因为悔恨叶萱的无情,美满是一种负气,想要抨击的心态。特别那日在睿王府门口,他眼睁睁看着叶萱和燕诩穿戴喜服,联袂并肩,再想到本身当日一厢甘心娶要她的景象,内心那股痛恨更是更加浓烈。
安闲猜得不错,此时在两条甬道以外的人,恰是燕诩和云卫。
安闲举起火把,对这些壁画看得很当真,特别是最后一幅,伏羲帝手持伏羲八卦祭奠玉轮的场景,更是让他看了好久。
姜八固然脾气暴躁了些,但到了此时,又怎会看不出安闲的心机。她神采一变,狠狠看着安闲,咬牙切齿隧道:“安闲,你骗我!一向以来你都在骗我,骗我父皇。你从一开端就没安着美意,你用十方策为饵,只是为了操纵齐国助你伐晋。你本日来此,底子就是本身想获得十方策!枉我和姜寐对你信赖有加,你……你……还我弟弟的命来!”
睿王身子一僵,缓缓看向被明焰使抱着的睿王妃,内心涌起一阵歉疚,但稍纵即逝,霸业在望,岂能妇人之仁。
颜奴哼了一声,“定是他,他老子来了,他怎会不来。少主,您临时沉住气,只要过了今晚,燕诩还不是俎上之肉?时候尚早,我们看定些再说。”
此时姜八见颜奴竟不杀叶萱,又听安闲方才那样说,心下大疑,抬手拦住安闲,大声道:“慢着!襄王,若我没记错,那日在朔安时,你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这个女人和燕诩,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这里,你何不干脆杀了她?你如果不忍心脱手,我替你脱手。”
她脑中俄然响起燕诩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像你这类愚笨又高傲,虚有其表的女子,只配燕旻这类干才……不知过了今晚,他可会悔怨本身当初曾那样无情地嘲笑过她。
睿王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朝着伏羲石像噗通下跪,他嘴巴微张,两唇颤抖,呢喃着不知说了些甚么,随即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山腹的最深处,阿谁庞大宽广的岩洞里,洞壁上绕了三道火龙,全部岩洞金碧光辉,亮如白天。睿王看着火线山壁上的伏羲石像,心潮彭湃。
也不知睿王在里头搞甚么鬼,但颜奴坚信,只要伏羲八卦在手,十方策必然是他家少主的。当下他命世人灭了火把,放轻脚步又往前持续走了一会,找了个埋没处临时埋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