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见惜月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惜月的安危一向由她卖力,她若出了甚么事,她责无旁贷。可想到方才她和云山竟然把她追丢了,内心一阵后怕,“惜月女人,这里虽是深山老林,可指不定会藏着魏军细作,就算没有细作,赶上凶悍野兽也是极伤害的,下次你可万不能离了我们单独跑这么远,你如有何不测,叫我如何向世子交代?”
看来是袁牧的人在将惜月送走的途中碰到了埋伏,埋伏的人将他们杀了灭口,再将惜月带走。燕诩不竭派出云卫和先遣军的人四周寻觅,他本身也领着人到发明十名死者的现场检察。袁牧因晓得惜月本身有工夫根柢,以是派去的都不是浅显士卒,这些人死前有较着的打斗陈迹,身上的伤口满是一击致命。他曾思疑是不是亦离或大悲寺的人将惜月劫走,但在看到那些伤口后便否定了这个设法。大悲寺的人慈悲为怀,绝对不会使这类狠辣的招式。
燕诩眉心跳了一下,厉声叮咛:“马上把统统云卫召来。”
燕诩起家,缓缓踱到口吐血沫趴在地上的袁牧身前,鹿皮长靴踩在他惨白错愕的脸上,“你想保华媖?你最好从现在开端求神拜佛,求神灵保佑我的人能将惜月安然带返来,她若少根手指头,你的华媖……死十次也不敷!”他脚底发力微微旋了旋足,袁牧的下颚骨咔地碎裂,“至于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得照顾你最敬爱的表妹,任重道远着呢。”
今早燕诩返来发觉惜月不见时,他还装着不知情,帮着四周搜索,又用心说些发明四周有可疑细作的话混合视听,想引着燕诩误觉得惜月被细作掳走做人质。可惜他低估了燕诩和云卫,云竹和云山一复苏过来,便当即想到昨日打猎时袁牧曾指错方向让他们走了远路,疑点便转到了袁牧身上。
燕诩嘴角勾了勾,似是同意了袁牧的话,“深宫后院长大的女子,遇事只看面前小利,摘下小小一片叶子,便觉得那参天大树她也能握在手里。这类既没脑筋又爱妒忌的女子,如果嫁给太子为妃,将来母范天下岂能当得起后宫榜样?”他挑了挑眉,俊脸上荡起一抹含混笑意,“对了,袁参事不是一贯钟情于华媖郡主吗?依我看……这段日子她在宫里也苦闷得很,没准会因孤单勾搭上哪个禁庭侍卫,这名声一旦坏了,太后天然不会再让她嫁给太子,我不介怀成人之美帮袁参事一个忙……”
守在帐外的两名云卫神采一凛,上前道:“回世子,惜月女人昨日猎了一头黄羚,昨晚烤肉吃,云竹和云山许是馋嘴吃多了,闹了肚子,昨夜早早歇下了,值夜由部属两人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