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朔安后,前去十方的筹办事情紧锣密鼓地展开,已规复无气的明焰司,也在佟漠的带领下来到朔安待命,燕诩每日都很忙得脚不沾地,再没逗弄她寻高兴的闲情,常常连续数日都没见上一面,叶萱自是乐得安闲。

燕诩朝她抬了抬手,本想再握握她暖和的手,但是看着她眸中沉寂冷酷的眼神,又将手放下。两人之间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已经捅破,再也没法若无其事地持续演戏,又何必自欺欺人。

斗转星移,眨眼便到了玄月初,整座睿王府一片庄严,有种山雨欲来之势。玄月初的翼城,应是方才入秋,但朔安气候酷热,即便到了早晨,也热得难以入眠。

那是她十岁那一年的夏至,亦离和爱惜月带上她到翼城郊野驰名的莲花湖观莲,见到很多年青女子在放鹞子,她很恋慕,嚷着本身也要。回到无荒山后,亦离便亲手给她做了一个,更照着她当时的模样,在鹞子上画了一张飞仙图。她喜好得不得了,放了一回后便收在房间里,恐怕弄坏了。

她百无聊赖地摇了摇手中扇子,昂首却见廊下挂着盏花灯,恰是祭灶节那晚燕诩猜中统统谜题替惜月赢的那盏花灯。她有些惊诧,没想到燕诩竟这般细心,分开翼城时将这盏花灯也一起带来了。

此次的沉默比方才更久,但终究,他还是道:“我不晓得。”

临行期近,叶萱展转难眠,干脆手执小纨扇到院中乘凉。她背靠廊柱而坐,眺望苍穹星空,不知亦离和安闲他们,此时是否已顺利找到十方地点地。另有远在翼城的燕旻,不知是否统统安好,算算日子,华媖腹中孩子已六个多月了,不管之前有过何种过节,她仍但愿她能安然诞下燕旻的子嗣。

叶萱留意到这一起上并不见那副藏着爱惜月的雩琈玉棺,想到以燕诩的谨慎,定是提早就将玉棺和伏羲八卦送往朔安了。

当最后一个泛音落下,叶萱问道:“如果……你顺利获得十方策,惜月姐姐会死吗?”

达到朔安的时候,已是七月中,离极阴之日只要两个月。朔安地处晋国最北处,二十年前是全部大晋朝物质最匮乏,人丁最希少的处所,但自睿王被贬到朔安,二十年来励精图治,现在的朔安与当年早已不成同日而语。

叶萱自马车内朝外张望,但见街道洁净正齐,店铺林立,阁楼飞檐之下竖着各种招牌旗号,百姓们的穿着打扮也是鲜敞亮丽,到处一派繁华气象。想起之前关于朔安各种地瘠民贫的传言,心道先帝还是太太小觑前睿王,乃至被他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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