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云?如何了?”惜月捧着碗,担忧地看着他。
但是,当他再次睁眼时,目之所及,还是那间残破粗陋的屋子,一如他影象中的那样,他身上已穿戴整齐,惜月正在捣鼓一只吊在火盆上的铁锅,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见他醒了,她忙舀了一碗热汤过来。
她往他身上多盖了一件衣物,又将火盆子挪近些,“那你再睡会。”
他犹自怔忡着,但是更让他吃惊的,是耳边那声悄悄的呼喊,“瑾云……瑾云……”
她严峻地问他,“如何了,烫着了?慢点喝。”
她半跪在他身前,舀了一勺汤想喂他,他猛地推开她,滚烫的汤顷刻泼在她身上,她惊呼一声,却顾不上本身身上的烫伤,反而问道:“瑾云,你如何了?但是伤口很痛?”
方才被热汤烫了的处所此时模糊作痛,她不由抽了口寒气,他一惊,忙松开手,“惜月,烫到那里了?痛吗?”
他将手抚在她后脑勺上,与本身额头相抵,“惜月……是我不好,我不该怪你的。我的失利,是我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关,更与你无关。”
他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应当恨她的,是她毁了他,毁了他斗争了平生的尽力,明显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便能够获得十方策,是她让他不经意间移情别恋,泥足深陷,乃至作为祭品的爱惜月毫无感化。
她微微一颤,眼泪按捺不住地往下落,他再忍不住,手绕到她脑后,一把将她带入本身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