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甩开他的手,又退了两步,“不,前次在禹城你曾承诺了让我分开,如何,现在想忏悔吗?”

燕诩走着走着,脑中俄然冒出这么一句诗来,他不由发笑,半世浮华,历尽风雨,他早就练就一颗冷硬无情的心,再没有少年情面窦初开时的青涩,没想到现在不过再见她一面罢了,竟无端生出这很多愁善感来。

随即,她看到笑意自他唇边漾开,漫延到眼角眉梢,他缓缓上前,自手中杏枝上摘下两朵鲜艳的杏花,往她鬓上插去。她满心欢乐,笑魇也如那杏花娇美,迎着他的脸望去,可当他垂动手,她看清他身上那彰显身份的宝蓝色衮服时,脸上笑意顿时僵住,猛地退后两步,警悟地看着他,“你来做甚么?”

她嘲笑,“江湖险恶……可再险恶也没有你当初来得险恶,那些人只是觊觎我的血,可你呢,你不但觊觎我的血,还抹掉我的影象,让我傀儡似地任你摆布了三年,你说谁比谁险恶?我明白奉告你,我不要再受你掌控,你要么给我千山万水的解药,要么就看着我死!”

四月的翼城,恰是繁花似锦的时节,杏花正开得富强,一眼望去,两岸胭脂万点,白絮朵朵。风一过,乌黑的花瓣纷繁扬扬打着旋儿飘落河中,局促的河面似被染了一层白霜。

他的俄然呈现,让叶萱内心浪涛翻滚,特别刚才本身下认识的一声瑾云,更是让她恼羞成怒,她面带寒霜,冷声道:“本来还好,可云竹说,再过两日我若没有解药,怕是会生不如死。你可对劲?”

杏雨河在城南近郊,之以是叫杏雨河,是因为那边有一条小河,河的两岸种满了杏树,杏花开的季候,杏花雨点似的飘入河中,故此得名。每缝杏花开的时节,很多文人骚人都喜好到此处观花赋诗。

此处位于杏雨河的末端,位置较偏僻,没有位于河中的繁华,游人本就希少,此时已近傍晚,更是人影也没有一个。但不远处那座不起眼的小拱桥之上,却坐着一名年青女子。

叶萱猝不及防之下退了两步,砰地一声轻响,后背已撞到树杆上。这一撞力道很轻,但树上的杏花在震惊下簌簌而落。

燕诩抿了抿唇,他晓得他没法回嘴,只道:“我承认我错过,可那都畴昔了。萱儿,我既然挑选了向你坦白,便没想过要否定,我就是等着你有朝一日规复了影象,返来向我索债。”他上前一步,伸手牵她的手,“解药我不能给你,但我欠你的,都会还你,跟我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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