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赖她还在城里,只是不知被关在哪一处,明焰司在翼城运营了那么多年,明桩暗桩不知有多少,之前围城搜捕安闲时,实在更多的是在搜索她的下落,可惜明焰司太奸刁,至今半月已过,仍然毫无眉目。
很久,燕诩还是靠在椅子里揉着眉心,并没有说话的意义,脸上喜怒不辩,但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他因而心平气和隧道:“父亲,孩儿就明说了吧,您若非要我娶华媖,我做不到,也不肯意。但父亲说得对,华媖嫁入睿王府,对我们百利有害。父亲要的不过是安然侯的支撑,不管睿王府谁娶华媖,这一成果不会窜改。孩儿恳请父亲谅解孩儿暂无结婚之意,请父亲娶华媖入门。”
燕诩半垂着眸子,似有不解,“父亲不知何事活力?孩儿不懂。”
燕诩早些年曾从睿王那儿讨了颗极乐丸,实在当时也没甚么筹算,不过是一念所至,没想到本日却派上了用处,他将那颗极乐丸给了那名明焰使。
莫言开太早,犹胜菊花秋。
经此一役,明焰司虽保住了五十八人,但毕竟元气大伤,燕诩只冷眼旁观,暗中命人将此中一名输了比赛的明焰使偷偷保了下来。
芳草比君子,诗情面有由。
夏月玉墀小,轻风藓砌幽。
睿王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他的手有些颤栗,看来气得不轻,指了他半天赋勉强挤出话来,“你这孝子!我让你娶华媖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一分助力,还不是为了让你更有才气掌控这天下?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靠十方策也要夺这天下,为何你不但不承情,还要和我对着干?你让华媖各式奉迎我,到底按的甚么心?”
“被迫?一个女人会在本身已出险的环境下被迫替逼她服下毒药的男人挡剑?”燕诩半展开眼,淡淡扫了云问一眼,“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云问,忘了她吧,她已对那人动了情。念在她曾替我出世入死的份上,若抓到了,不必带回刑堂受罚,直接了断吧。”
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法度麋集,落地有声,有些来势汹汹的味道,是睿王来了。这么晚还来,看来是那事已有停顿了,旬日之期已到,也该有个说法了。燕诩紧蹙的眉头缓缓伸展,将手里地形图放进怀中,又表示云山退下。
云问的心顷刻一沉,丝丝痛苦跟着那一句“她已对那人动了情”漫上心头,胸口冰冷一片,“是,部属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