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也不管她反应,挽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拽着她持续在地宫里行进,他对里头的路极其熟谙,也晓得该如何避开那些构造,行走之间法度极快,很有点负气闹别扭的意味。这可苦了叶萱,她本就头重脚轻,几近是被他拽着走,没走几步就差点跌倒,又被他一把拽了起来持续走。
叶萱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可此时也顾不得细想,又催促道:“你快走啊,不必管我,他们调班的时候快到了,你趁着现在从速走。”
叶萱心知此时不是辩论的时候,也没再对峙,但两人骨子里都是倔强的脾气,谁也不肯先让步,就这么互不睬睬地一起疾行。半晌以后,两人终究走到了地宫的门口。看管的明焰使仍然像他来时那样,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没有挪动半分,他悄悄舒了口气,固然万分不解,还是毫不游移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安闲薄唇紧抿,并没有理她,还是快步疾行,她又道:“你疯了,这里保卫森严,你带着我,底子不成能逃得出去,放我下来……”
叶萱又咳了一阵,对他道:“之前听云竹说你被云卫抓了,他们没难堪你吧?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何不回无荒山?”
安闲没有答复,只冷冷看着她,心道若不是为了救你,我还用得着再次涉险?自前次无荒山拜别,他本来有很多话想与她说,可现在却一个字也不想提。
安闲面无神采地扫了她一眼,俄然嘲笑道:“可不是么,你一向就是我的累坠,都这么多年了,我也风俗了。”她就是贰内心的累坠,如何放也放不下。
他说罢自靴子一侧抽出一柄短匕首,打横咬在嘴上,随即身子往上悄悄一跃,刹时便隐身于过道的横梁上。
肩膀吃痛,叶萱眉头紧皱,迷含混糊之间感受有人抱着本身在驰驱,蓦地展开双眼,暗淡中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另有那双仍带着余怒的眸子,“安闲……是你?你如何在这里?”
他黑着脸,这回没拽她胳膊,而是用力握着她的手,又扯着她往前走。走了一段,才发觉她仿佛温馨得有点非常,微微侧脸看去,只见她脚步踏实,神采泛青,明显极难受,却满脸倔强,特别那双眸子,乌黑通俗沉寂如水。
叶萱并不担忧本身,她晓得明焰司囚禁她的目标是为了她的血,不会要她性命。她担忧的只是安闲,自他盗走极乐丸,明焰司高低恨不得啖其肉剔其骨,若他今晚因救本身而落入明焰司手中,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