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响起脚步声,周芣苡转头,瞥见三娘舅,乔毓甫。
颜氏跟着笑劝:“说的是,女人家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快呆傻了。之前小没干系,长大了总要出门,将来还要结婚做主母,非论寒暄还是交朋友,不喜好也得做,不懂的得趁早学。晓得的说你不爱动,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拘着不让你出去。”当家主母气度实足。
周芣苡笑的傲娇:“三娘舅,我正和娘说,你再不来要休了你。”
周芣苡讶异:“三娘舅也要去恒王府吗?世子夫人生日,恒王连你也请了?”
颜氏也瞥见周芣苡,笑得满面东风、暗香浮动:“王妃欢畅,筹办好好为世子夫人庆生,京师有身份的几近都请了,特地请郡主一块去。论起来郡主和世子夫人也是表姐妹。”
颜氏就是表情好,喜上眉梢,忍不住夸耀:“老夫人不消担忧,大哥不过被圣上借题阐扬,罚三个月俸禄罢了,也没多少银子。刚恒王府来人知会,说世子夫人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这但是大丧事啊;如果诞下麟儿,对皇室也是有功的。”
不晓得前头甚么功德儿等着她。
周依丹笑的国色天香:“娘想多了,你看连祖母请六mm,她都半天不动,哪用人拘着。”
乔毓甫宠溺一笑,有如春雨落碧湖,荡开层层清波,笼着漂渺轻烟;声音纯洁,如敲冰戛玉:“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想和你娘告状,也不看看三娘舅是谁。”
周芣苡懒得理她,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美意,就不晓得谁自找苦吃。
这是不动声色给了一刀,老夫人神采公然不大好。
颜氏一愣,哪来请柬?王妃还不晓得她特地请了周芣苡呢,这不急的还没来得及。
书香还忍得住气,书砚抓起来要把这些衣服撕了,甚么玩意。
这话没说错,颜氏是嫡母,周芣苡见了颜尚书得叫一声娘舅,不过这架式,又开逗了吗?
周依丹反应快:“我们两家是亲戚,表姐先让人来传话,请柬过一两日会同一送来。”
周芣苡在花圃摆了香案,中间一炷香,左边一束鲜花,右边一盘生果;香案前一个火盆,烧了一点纸,冷雨中点点哀思。
乔氏递了三支香给乔毓甫,他敛容接过,恭敬的插在香炉:“你生了个好女儿,几日不见就敢告三娘舅的状,合着娘是亲娘,三娘舅不是亲舅吗?”
周依丹一笑牡丹开,雍容压群芳:“如何会,表姐庆生在王府,不比内里;请的都是有身份的,六mm呆在家里也没甚么事,跟我们一块去玩玩认认人;再看看表姐,总归是亲戚。”说的挺实诚,那毕竟不是周芣苡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