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刚毅的脸上充满了阴霾,那些不是盗匪,而是残兵,用时三年的大战结束,蛮族铩羽而归,兵士们有的回归故里,有的却扮成盗匪在南北四周流窜,这些人都是上过疆场的,残暴血腥,杀人不眨眼,行宫里的这些侍卫恐怕不是敌手。
子墨将旬尘拦在身后,一手持剑,保护着旬尘撤退。
但子墨还是眉头深锁,没有收回视野。
盗匪魁首挥动着刀,砍断逼近的羽箭,杀出一条路。
旬尘看着子墨,一行清泪划过绝美的脸颊。
“子墨!”
刀光剑影,乱箭横飞,厮杀号令,此起彼伏、、、
“搬梯来,屠城!”他呼啸着,猩红的眼眸瞪着子墨。
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破了他沉稳的心弦。
羽箭神准,不偏不倚地贯穿那人的嘴,把他未说完的话一箭封喉。
“那又如何,哥哥我就爱这口,就不晓得衣裳下,那身子生得如何样了。”另一人吼道,对着城上的旬尘,涎着脸直流口水。
“想要活命,就把门翻开。你们如果识相,我们抢了钱就走,如果等我们自个儿攻出来,就别怪爷们大开杀戒。”他惊奇地挑眉,很惊奇会瞥见数百张蓄势待发的弓。本觉得这只是一个烧毁的皇家行宫。
“你们看到了吗,这里有个天仙!”一个骑花马的男人吼怒着,扯着马绕圈子,镇静得很。
蓦地,一声暴吼响彻云霄。
但同时他也看到了旬尘,城下的盗匪们呆了一呆,没想到在这辈子还能看到天仙般的人儿。
“看清楚了,那是个男人!”
羽箭的力道极大,震得那人的身躯弹跳了半尺高,以后“咚”的一声,重重地由马背上摔下地。
因为子墨的那一箭,他们全猖獗了,因为气愤,眼中充满血丝。
鲜红的血,从那人的脑后流出,渐渐染红地盘。
一个肮脏的男人策马来到城门前,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抚着下巴,对着旬尘淫笑。
该死!
一支羽箭,咻的一声,破空射来。
“快开城门,让哥哥我好好地疼──”
盗匪们吼怒狂叫,跟马匹的嘶鸣杂在一块儿,情势更乱。
但旬尘的脸上涓滴未有惧意,陋劣的桃色唇瓣微微上扬暴露了一抹魅色的弯弧,只因子墨的手正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食指相扣,通报着相互的体温,心口那怦然的悸动,竟是这般美好的感受!
行宫的侍卫抵不过人数浩繁的凶悍盗匪,已经有盗匪爬上了行宫的高墙。
还未等有人来搀扶太子殿下,行宫的高墙外却传来吵杂声,兵马混乱,呼声震天,残兵构成的盗匪已经来到城门前,数百兵马聚在城下,黑鸦鸦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