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越下越大,燕莫如解下本身的外衫,披在夕月的肩上,他盯着夕月腹部的隆起,把这个倾城的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自从她成为燕武帝的妃子,就再也没见夕月笑过,那张绝色的脸,像是再也泛不起波澜的湖面,成了一摊死水。夕月一向呆在留月阁,天子赐给她几个侍女在身边作伴随。她在留月阁里,听闻后宫这般那般,谁谁又获得了宠幸。皇上偶尔也会来留月阁听她弹一曲,每次也都只曲直罢便拂袖而去。

守在门外的太医迈着孔殷的步子跨入正厅,在他面前屈下身:“恭喜皇上,是个男孩。”没有说喜得龙子,没有暴露高兴的神情,纵使太医如此谨慎翼翼,燕莫如还是一把将手中的青瓷茶杯摔了个粉碎。

“皇上息怒。”

燕潇,他不肯将这个名字完完整整吐出口,更不肯承认这个留着梁帝血脉的孩子是他燕武王的儿子,是这南昭的皇子。

从当时起,燕武帝便很少来留月阁了。

顿时,台下万人齐喊着,一声声,皇上万岁。

他站在台上,高大而严肃。忽地,他想起本身第一个妃子夕月,和她腹中败寇的血脉,燕莫如拧起了英眉。

平话的端起碗喝了口茶,脸上涨得红红的。围在他台子下的听客们一个个仰着头,有些耐不住性子。平话的老头把胡子一捋,脚尖踢了踢边上装着很多铜钱的铁碗。

燕莫如的上位,得民气顺臣意。比起有为的梁惜帝,燕莫如更能够富国强民。

“燕潇……”夕月抱着本身的孩子,悄悄唤着他的名字。嘴角按捺不住地泛着笑容。

那些看客们一个个撇着嘴,却还是翻袖子的翻袖子,掏荷包的掏荷包,把铜板纷繁丢进铁碗。

“那便是梁惜帝怀胎八月的妃子,夕月。”

南昭二十八年,东,守关大将军燕莫如起兵逆反,梁惜帝被斩于万和大殿之下。前南昭帝之亲唯有一人逃过一死。

燕莫如坐在正厅中,等候着太医的动静。他闻声房里传出夕月的叫唤。不久,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婴啼。他舒展着眉头,又抿了口茶。

燕莫如没有去配房,而是径直分开了留月阁。

“夕月弹的一手好琴,有着怕是全部南昭国再也找不出第二张这般都雅的面貌。当年一曲,让梁惜帝爱上了她,虽只是个妃子,却深得天子宠嬖。燕莫如带着反军来到留月阁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声琴音,忽短促忽陡峭,蕴着悲惨,像是这阁內人已推测了本日这一劫必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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