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的情感渐渐安稳,脸上又透露愉悦,有说有笑,我松了口气。
“就是就是,娶归去做老婆,那还真是福分。”
石榴点点头,揉揉有点红肿的眼睛,慎重地说:“春生哥,我必然不会让你绝望!“
山脚下不远处就有一个村庄。这里虽较偏僻,闲杂人却很多。我拉着石榴往人多处钻,却感到石榴越来越沉,几近跨不动步,美满是被我拉着挪。石榴十八岁还没满哪,向来没这类对付大场面的经历。我有点担忧。
看到坟场还没有人返来,我们也坐不住了。我瞅着石榴笑道:“要不要去演练一下?”
我试着拉了一段京剧二黄调。二胡的质量虽不是很好,但我却拉得有板有眼,很有些神韵。看看人垂垂多了,我就改拉石榴最特长的[隧道战]插曲。
我听过石榴很多的歌,她的歌喉很亮,高音区特棒,转调也不错。我帮他挑了[隧道战]的[太阳出来照四方],[闪闪的红星]的[映山红],另有[豪杰后代]的[豪杰的赞歌],最后选了一首[白毛女]中的[扎红头绳]。
我愣了。四周一片倒喝采声。有的人更是阴阳怪气,说些很刺耳的话。
“春生哥。你帮我遴选几首歌吧。”
这过门调一拉,石榴一个激灵。石榴不敢平视张望的人,昂头向天。调子转入正曲,石榴鼓足勇气,可因为严峻,本来唱得好好的歌却让她唱跑了调,乃至有些哭音。
我们把本身的东西放到张胜的行李堆里。张胜他们的行李也很简朴,两个大提包,倒是瘪瘪的。石榴看着感喟一声。我把尼龙拉着盖好行李,和石榴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