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君见他跑远,就去找了罗叔。罗叔昨晚就宿在院子的一个偏房里,此时早已醒了,正在洗脸。远远看到乐君朝他的屋子走来,随便的拿起帕子擦了擦,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焦急问道:“世子,如何了?”
乐君蹙眉沿着血迹走了出去,但是血迹也只到院中便戛但是止,像是平空消逝了般。
乐君急道:“不见了?”
乐云忙走到乐君身边,把装有楚乐清血的茶杯递给他,道:“大哥,给你。”
乐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朝其他处所跑去,却在后院的一堵墙前碰到了罗叔。
然后一怕脑门,拔腿又往外跑去。
乐云一怔,他也不晓得为何不可?他方才想都没想,下认识便脱口而出。他挠了挠头,道:“我…阿姐,应当让我来,我是男人。”
乐云愣住飞奔的步子,气喘吁吁的问:“罗叔,你是来寻阿姐的么?”
阿姐呢?乐云呢?
院中并没有下人看着,而朝晨楚乐清来的时候,也只让一名车夫驾车,没有带茉织和茉莲来。
血水像是被甚么东西牵引着一样,顺畅的流进乐侯嘴里,喉间,而后涌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乐云道:“就是不见了,我去大门那找过了,阿姐也没回昊王府,马车还在门外听着呢?驾车的马夫也在门房的小厅里安息!”
乐君沉吟道:“那就好,你先别急,阿姐应当还在府中,我们去水清阁找找,阿姐有能够回她的院子歇着去了。”
这时,乐云从大门前,仓促跑了出去,看到乐君即道:“大哥,阿姐不见了!”
说着,她拿起红羽剑,渐渐将其抽出剑鞘。
乐云在院子里寻了一圈,心中不安,莫非是回昊王府去了?
但是阿姐手都没包扎,如何会归去呢?她也没看到父亲好转?乐云想了想,又往乐侯府大门跑去。
乐云吃紧跟了出去:“阿姐,不可!”
不过斯须,她便感觉支撑不住,但看着杯中血渐足,才道:“拿去给父亲!”
乐侯也早已没了说话的力量。
幸亏红羽再没有其他的行动,直到剑身全数出鞘,它还是温馨着,乌黑的剑身上,剑纹清楚可见,却不见昨日流转的红光。
“为何不可?”楚乐清反问,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乐云。
或许是去了其他院子了?
眼看着乐侯气味越来越弱,乐君六神早就无主,此时甚么都不顾的想,便从乐云手中接过茶杯,扶起乐侯,将茶杯放在乐侯的嘴边,渐渐喂出来。
楚乐清嘴角微微上扬,溢出一丝笑来,她道:“在我眼里,你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