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都能发觉到的事,颜辞天然更加感同身受。她心底的不安在柳靖之放肆不羁的笑声中愈发浓厚起来,禁不住出声制止道:“七娘舅,你别笑了。”
颜辞百思不得其解,如许没头没脑的两句诗让她想要思疑是闻家在背后拆台都做不到。
柳靖之的视野落在她身上,眼神前所未有的温和,像是听进了她的奉劝,他的笑渐渐停了下来。
大抵是一次性说的句子太长,柳靖之狠恶地咳嗽起来,唇边模糊又流出了些许暗红色的血。
“我书房的保险柜里有份遗书,第一道暗码是你妈妈的生日,第二道暗码是我的基因序列号,第三道暗码是我们家属共同的基因编码。”
嫣儿,我的mm,我的爱人,我终究不消在这个没有你的天下里茕茕孤单,形影相吊,终究能够跟随你的脚步,在另一个国度里光阴静好,现世安稳……
如果有来生,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不是我的mm,我们是不是便能够像浅显男女一样比翼双/飞,连理同枝,存亡永不分离?
颜辞冒死地点头,“你对我已经够好了,七娘舅,真的。要不是有你,底子不会有我的明天。我妈妈她谢你还来不及,如何舍得怪你呢?”
最后的这番交代几近耗尽了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柳靖之双眸半阖着,大口大口地咳血。
她擦干眼泪,凑过身去,用极力量笑着说:“是啊,我来了。”
见颜辞识相地闭上了嘴,乃至不动声色地微微挪解缆体,挡住其别人惊奇和切磋的目光,柳靖之面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不可,不能如许坐以待毙,颜辞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筹算再试着求求闻令望,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和医疗用品的环境下,她乃至不敢凭经历帮柳靖之停止简朴的医治。
固然晓得颜辞在哄他,柳靖之的眼底仍然多了几分笑意,他微不成见地址了点头,“我当然信赖她最爱的人是我……”
“不是的,我模恍惚糊记得一些事……我妈妈她……她最爱的人是你,跟我爸爸在一起只是身不由己……真的,你信赖我……”
颜辞欣喜地转头,柳靖之已经不再吐血,而是神采惨白地盯着她,眼底有不容置疑的否定之色。
她读懂了他的意义,不得不临时放下了向闻令望乞助的动机。眼下安抚他的情感很首要,她不想因为本身的一意孤行让他再次冲动起来,他的身材明显再也经不起任何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