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飘在步队最前面看着,看着这鬼女高高在上的端坐在血泣棺上,仿佛出征的帝王。
“你们从病院走后我就死了,那副鬼见了都恶心的身子,连抢救的需求都没有。”
“为了就那对母子?”
“他们也是一样,身材早已被蛊虫折磨的难以挽回,再活着也是徒增痛苦。我晓得你们有才气送人投胎,只求你们能让我下辈子还做他们的妈妈,好好赔偿他们姐弟。”
欧桑是死的最惨的,魂体被厉鬼们一口一口的撕咬吞食了,凄厉的惨叫整整回荡了半个小时才突然停下。
我躺进血泣棺中,棺盖盖下的刹时,我的身材就像变成了一张纸人一样,被无数把剪刀一下下的剪开,强大的吸力从四周八方传来,像要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吸走,扭曲着,抽离着甚么东西。
惨白着脸看我一眼,欧桑绝望一边叩首一边往血泣棺爬,都不希冀活命了,只求灵魂能完整的去投胎,但他刚把手往血泣棺上伸,扛旗阴兵就直接砍断了他的手。
半夜的街道行人希少,鬼抬棺走在街上,行人就算看不见,也纷繁本能的让出了通衢。
我再磕响头,目光果断:“毫不悔怨。”
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动机,竟然是——哪一天我能挡在她前面就好了…….
我飘回外边,鬼女淡淡的瞥我一眼,朱唇微启:“想好要如何措置了吗?”
“过命兄弟……”鬼女轻笑一声,声音俄然在全部房间里飘忽起来:“就算你是一时打动,如果开端了,可就停不下来了。”
“活人入棺,怨气撞灵,血泣棺现,百鬼夜行……”
开车直奔四局,我眼睛通红的冲到负三楼,喘着粗气在血玉棺前噗通跪下猛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仿佛有血流下,我随便的一抹,咬牙切齿的低吼道:“鬼女大人,我愿折损阳寿请你陪我走一趟!”
有的厉鬼没有剥夺附身工具的认识,而是操控着他们的手掐到脖子上,让他们感受着本身的手在一点一点的用力,享用那有力禁止灭亡的堵塞感,身材痛苦到痉挛,可手仍然在用力的遏住喉咙,复苏的认识早已崩溃,乃至不消厉鬼再次脱手,这些活生生掐死本身的新魂就已经接受不住的魂飞魄散。
“不,为了能帮我挡枪子断后的过命兄弟!”
“如果他们的亲生母亲也死了呢。”
不知疼了多久,我俄然一阵轻松,展开眼睛,我飘在血泣棺上空,八个绿衣婢女抬棺,脚下飘忽,眨眼间就能飘出好远,红色的雾气垂垂缭绕在血泣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