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痛苦吧?接受着叛变妈妈的痛苦,接受着她的身份带来的痛苦,一边接受着如许的痛苦,却又一步步的对峙跟她走下去,义无反顾的,不顾统统的……
“是啊,在看海……”
男人赶紧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致爱丽丝》、《蓝色多瑙河》、《天空之城》你想听甚么都好,我都谈给你听好不好?白溪,你先返来,想看海的话,过两天我再陪你去好不好?去爱琴海、去伯利兹蓝洞、去大溪地,去那里都好,或者干脆住那边都能够,你先返来,嗯?”
她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他是个不能接受仇恨的男人,别人往他伤口上撒一把盐,那么他就必然要把别人的伤口泼上硫酸才肯罢手,对待害死他mm的白家人是如许,对待害死他孩子的白倾城也是如许……
夜幕如一块墨色的丝绸,装点着无数颗闪动而又敞亮的星星,都雅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飞上去摘下来,做成蕾丝发绳扎在发间。
她不晓得。
本来只是想试戴一下的,只是想试戴一下下的,可临走的时候,却又如何都舍不得摘下来了,她站在门口处,远远的看着灯光下,乌黑的床单上孤零零躺着的阿谁玄色丝绒盒子,很久,才缓缓转成分开。
赶上如许的男人,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一段婚外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无私的**碰撞,却害的两家人死的死,伤的伤……
她独一晓得的,是他甘愿咬牙给她一句‘没有解释’,甘愿由着她握着匕首往他胸口上刺,也不肯说出真正的启事――因为那会让她完整崩溃。
她在音乐便利实在真的很笨拙,看不懂五线谱,也不懂高音谱号、高音谱号,学了整整一周后,她毕竟还是放弃了,靠着生搬硬套,只学了那一首钢琴曲,在家里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弹,厥后白倾城嚷嚷着她弹钢琴的声音吵到她学习了,实在她在家里向来不学习的,只晓得扮装打扮,可聂晓茹还是很愤恚,趁着她们不在家的时候,让人将钢琴砸了个稀巴烂,丢到了后院里去了……
颤抖的指尖近乎于虔诚的摩挲着那颗纯粹得空的白钻,好一会儿,她毕竟还是没忍住,拿出来试戴了一下。
她做错了甚么?她想,她独一做错的,就是生在了白家……
白溪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悄悄吸一口气:“苏少谦,我记得你21岁生日的时候,在你家内里,听到你在院子里的派对上弹钢琴了,很好听的一首钢琴曲……叫《致爱丽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