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就是一死,也不能叛变四皇子。”薛子龙忍着被方晴扎中的穴位,一股股酥麻感重新伸展到满身,没想到,看似常日里弱不由风的方神医,蓦地间脱手,尽有如许的力道。
未等方晴反应过来,只见薛子龙瞬然间鹤眼凝神,浑身的力道突然一紧,警戒的望着院子以外,几个箭步飞了出去。
没等说完,嗟叹了几声,重重的磕在地上。
没有药材,没有东西,面前的飞虎,再获得医治,不是流血而亡,也会内脏衰竭而亡。
豆蔻仿佛看出了方晴的焦急,一双稚嫩的眼睛扑棱棱的落着泪,一小我自喃,“姐姐,四皇子他……是不是……是不是……”
“方神医……”见方晴的脸上神采蓦地严峻起来,薛子龙心中一紧。
薛子龙此时当然对方神医的来源再思疑,对他和四皇子的干系再多不明,也只能照他的话做,救飞虎的性命。
薛子龙一把抓过方晴的柔弱的手,硬硬的塞到方晴手中,一字一句的顿道:“四皇子,带我等亲如兄弟,但愿你不要孤负他。”
“不可!飞虎现在不能转移,他伤的太重,如果现在折腾他,只怕要性命不保!”方晴看着双目紧闭的飞虎,心中一团团焦炙和发急。
夜深人静,屋内昏黄的烛光收回滋滋的毕剥声,薛子龙和豆蔻站在床榻远远的处所,悄悄的看着方晴。
无助、无法、惊骇、焦心,一股股撕心裂肺的感受,要把方晴扯破普通,方晴的泪水再也绷不住,哗哗的落下来,顺着榻边,蹲下来,一双细如莲藕般的胳膊环绕着膝盖,心中一阵阵哽咽:我该如何办,我该如何救他……
“这味道……”方晴心中一诡,突然堕入深深严峻,“不好,这甜腻的味道不是血,是游龙草!槽糕!”
方晴清理伤口的手停了下来,将一条血红的手帕,丢在铜黄色的脸盆中,刹时盆中的净水氤氲出浓浓的血腥和一丝冲鼻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