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何俄然问这个？”
*
“好嘛……”沐清风松了拳头，神采有些失落。顿了顿，他道，“今后，你想说了就和我说……有甚么事，我必定能帮上忙。”
沐清风早就听出了内里出了甚么事，俊彦却涓滴不晓得，便要开门去看。沐清风见状，忙开口禁止，道：“是乔安的费事，内里乱糟糟的，你不要出去，别被磕着碰到了。”
“……好。”俊彦点点头。
沐清风就乖乖趴那儿了。
“心疼？我该打死这给列祖列宗脸上争光的不孝女！”顾正痛骂，死命地活脱手腕，却如何都挣不开乔安的桎梏。他更加愤怒，便抬起腿，冲着乔安的腹部就是几脚。乔安被踢得微微哈腰，明显并未运功抵当。
“你另有脸说！”顾正一听，本来略为停歇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他抬起手，巴掌冲着顾明姝的柔滑的脸就用力往下挥。只是，他还没碰到顾明姝的脸，手腕就被乔安蓦地拽住。
俊彦是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的，与她住在同一房间的沐清风明显醒得更早。
顾正看着二人，脸上有些动容，却又渐渐收敛。“女人做了如许的事，另有甚么求得谅解的余地！”他指着顾明姝，骂道，“的确不知廉耻。别说了，如何说都留不得他！”
顾明姝安抚着本身不断抽泣的母亲，又看了一眼乔安，道：“……委曲你了。”又道：“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容忍……多谢。”
“不计算？”顾正指着乔安，气到手指颤栗，“我顾家世代书香，她却不肯研习琴棋书画，不肯做大师闺秀，我宠她，我认了。她不肯熟读诗书，非要从医，要四周行医抛头露面，我宠她，我认了。但是这回呢！这回这个不孝女竟然偷偷和个江湖草泽的野男人跑了，竟还同处一室过夜，毫不自负自重，给我顾家丢尽了颜面！教出如许的女儿，我的确愧对顾家列祖列宗！”顾正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反面她计算！我倒是不肯再和她计算了！现在，现在就让她滚出这个门去，再也别认我这个爹！”说着，他一拂袖子，指着顾明姝的鼻子，道：“列祖列宗在上！本日起，我顾正就和顾明姝断绝――”
门外，乔安正被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拉着衣领拳脚相加，那人肝火冲冲，手底下用力大到不管不顾。乔安却不躲不闪，任由对方不顾结果地宣泄。顾明姝站在一旁，眉头蹙着，试图把那男人拉开，却显得非常力不从心。在顾明姝的身边有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她正捏动手帕抹眼泪，边抹边哀哀道：“老爷，别闹了，这可让姝儿如何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