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一颤抖,叩首道,“女人大恩,主子没齿难忘,之前主子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生了狗胆,今后,定是对女人忠心耿耿,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迎春外头听着,内心倒是不觉得然,此人活着,谁没几分苦处,那赵姨娘跟贾环虽说不成器,但这也不能成为她腻烦他们的来由。听着她倒是摆布难堪的,但字里行间倒是嫌弃那赵姨娘给她惹了事儿,拖了后腿,这般冷僻冰脸,迎春并不喜好。

迎春看了眼王妈妈,道,“无妨,你直说就是,至于你之前的事儿,我若至心在乎,想来你也闻不到这桂花香了。”

迎春听后,不置可否,她是不懂这办理内宅应有的手腕,但万毒在手,她还怕主子的谨慎思不成?自蛊虫养好后,上高低下的主子是人丁一个,如果有叛变之心,定会受蛊虫钻心之痛,且若她遭受不测,母蛊身亡,服下子蛊的人,亦会血管爆裂而亡。但是,如果子蛊身亡,母蛊不受任何影响。那王妈妈早就领教过迎春的手腕,早就被清算的服服帖帖的,自是听话忠心的很,司棋跟绣橘本就忠心迎春,也无大碍,倒是院子里两个打扫的小丫环原不是多忠心之人,也不信迎春有那本领,当场就受钻心之苦,倒是起了杀鸡儆猴的妙用。

“起来吧,这今后,如果有甚么事儿,记得奉告我。”迎春淡淡道。之前的事儿临时非论,但今后,如果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且看她如何回报她们。

说来这荣国府的主子也能说句养尊处优了,比外头平常百姓的日子舒畅多了,春不消耕地,秋不消收稻,夏热不着,冬亦冷不着,何曾见过这般血腥可骇的场景,一个个吓的是噤若寒蝉,独两个小丫环叩首撞地告饶,七窍虽已止血,但未干的血迹挂在那儿,也可骇的很。

刚进碧纱橱,迎春就听着探春在那儿哭着说道,“我但凡是个本事人,也不会被那样的主子给管束住,她是甚么人,我又是甚么人,我打出世就没吃过她一口奶,更没在她身边在长大,也没得她甚么恩情,现在竟是见着天儿的跟我要这要那,眼皮子浅的很,我不过是给宝玉绣了双鞋垫,她见着了,就跟魔怔了似的,非要给那不成器的也做双,他凡是有宝玉一点成器,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会念着他,可他呢,心高的很,整日里跟宝玉拈酸妒忌,好的不学,竟是学那下贱做派,若不是宝玉漂亮不计算,你觉得有他甚么好处不成。一个个的跟我要这要那,何曾对我有一句体贴,凡是有一句,我这心也抹的直了,这心口的气也能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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