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多量军饷入库,全部无人寨高低忙活了好一阵子,武惟扬更是整天见不着人影。这些军器银两入库的同时,也需求苏北秦查对数量,是以几次找不着武惟扬以后,苏北秦只得作罢。
“武惟扬现下鄙人头吗?”苏北秦问道。
说罢便回身往铁皮箱的方向走去,他记得第一次与武惟扬见面时,四儿便说过,师爷是个闲差,现在看来确切是,除了偶尔查对一下账目,他几近无事可做,也不知武惟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还是确切是不信赖他。
轿厢缓缓停了下来,苏北秦哈腰刚从轿厢内钻出来,便看到站在堆栈边落拓地嚼着小鱼干的武惟扬,他身边的堆栈总管正在向他汇报官饷扫尾事情,而武惟扬只是懒懒惰散地靠着门,目视远山,也不晓得有没有在听。
直到堆栈总管提示,武惟扬刚才重视到朝本身走来的苏北秦,他身着一袭藏青色袍子,袍子的色彩洗得发白,对他来讲也有些大了,不知是四儿从那里给他寻来的,风一吹便收回簌簌声响,倒显得他愈发肥胖不堪,看起来非常不幸。武惟扬眯起眼,这些天太忙,他竟忘了要去城中抓个裁缝,给为他经心极力的师爷做几件合适的衣衫。
知州将酒杯放下,摸了摸胡子道:“某是前年来的钦州,如许算来,约莫本年年底便要结束了。”
苏北秦吃的未几,此时在一旁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对那批官饷缘何落入无人寨之手算是了然于心了,看来这知州已是武惟扬部下一枚棋子,无人寨现下还隐在暗处,恰是需求堆集气力的时候,如此,在武惟扬的要求下,知州将钦州官饷拱手奉上也算在道理当中。
他现下左手拿了一根鸡腿,右手还不断地往嘴巴里塞菜,两颊鼓鼓囊囊的,即便是苏北秦对他的吃相已不抱涓滴等候,此时也忍不住想转过甚去。
“我是来感激知州大人送来的贵重礼品的,大人却还设席接待我,忸捏忸捏。”武惟扬一面用饭一面支吾道。
知州一张脸都灰白下去,他勉强暴露一个笑容来,“怎会,还是很多谢……多谢寨主和先生。”
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应,却听武惟扬笑了起来,他一面大笑一面磕磕绊绊隧道:“恰是这个事理,先生说得好,那昏君好名,摆布这偏僻的钦州是谁做知州都无碍,他定然会顺服民意,我他日便着人去办,知州大人不必多加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