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集市上逛逛。”武惟扬头也不回道。
忙活了一阵,两人的衣裳全都湿了,武惟扬带着苏北秦进了卧房,随便地从柜子里拿了两套衣服,扔了一件给苏北秦道:“快换上,谨慎着凉。”
轻风拂过脸颊,有些疼又有些痒,苏北秦一双黑极了的眸子专注地盯着两旁迟缓掠过的风景道:“这个季候都城的花草恐怕早已枯萎,岭南的草木却还未干枯,多少人挤破头想要留在都城,为了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功名利禄,却忽视了别处的美景。”
他复又拉着苏北秦的手往前走去,江银河眯着眼望着他们牵着的手,声音冷僻道:“才来多久,就已这般密切了,看来这师爷还真有点手腕。”
固然身高与武惟扬相差无几,在体型上倒是武惟扬胜了一筹,因此武惟扬的衣裳给苏北秦大了一圈,不过好歹衣裳丰富,布料也比他平时穿的好上很多。武惟扬将本身混乱的发髻重新束好,便拉着苏北秦的手往外走。
颠簸了几个时候,苏北秦感觉有些累了,他褪了衣裳便在卧榻上躺下,道:“从都城到岭南一起都走过来了,还怕几只小虫子么。”
如果现在伸手挠挠武惟扬的下巴,再顺着脖颈一起往上摸揉揉耳根,武惟扬估计也会在和暖的午后阳光下温馨地眯起眼睛罢,苏北秦被本身的设法逗笑了,他假装擦汗以袖子掩了一上面上的笑容,道:“你如果将水弄到它的耳朵和眼睛里,它天然会不欢畅,手劲儿放轻,从脖子和后背洗起,最后再洗脸,它就不会那么顺从了。”
二人且行且看,比及了首府,集市上的店铺都已关门了,武惟扬寻了间邸舍,交代小二将马喂好,才领着苏北秦上楼道:“这处统统些乱,安然起见,先生还是与我睡一块罢。”
邸舍的卧榻睡两小我绰绰不足,苏北秦对此并无贰言,二人随便用了些晚餐,武惟扬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捧艾草扑灭,里里外外埠熏着房间的角落,“这岭南的小虫子可毒了,我初来时被咬了好些包,又疼又痒的,老吴还不准我抓,现在皮糙肉厚了也就不怕了,只怕先生细皮嫩肉受不起这苦。”
“你不必拉着我,我天然会跟你去的。”苏北秦指了指他们交握着的双手道。
武惟扬努努嘴道:“看来再过两天就要下雨了,岭南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到时连氛围里都仿佛带着水汽似地,一点都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