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扬跳到水中,没过腰际的水流使他打了个踉跄,吓惨了一帮人,江银河抓着他的手腕,神采惨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得,“老迈,你这是做甚么,快上来!”
殷不在拉住他道:“老迈你现在一脸血,这模样实在骇人,如果早晨事情的兄弟们看到你这模样还不得吓死。秦汉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你在车中睡觉,我赶着车带你去找吴老,一举两得。”
“我方从那边返来,”殷不在大声答复道:“环境不甚好,昨夜好不轻易将缺口堵住,今早就又被冲开了,那边水流太大,底子容不得人靠近,昨夜还冲走了一小我,到现在还没找到。”
雨水顺着长睫滑下,武惟扬眯了眯眼睛,道:“大坝上留十来个看管的人,其他的人带上沙袋,都跟我走。”
殷不在的嘴角一抽,道:“前些日子人手不敷时他便来了,快些走罢,你不是赶着要睡觉么?”
季百川此时也走过来,大声喊道:“明天用来弥补的沙石已经全数被冲开了,现下水流愈发湍急,人已经不成能再下去了。”
江银河远远地瞥见武惟扬朝这边走来,仓猝跑上去脱下本身的蓑衣披在他身上,细心地将系带系好道:“老迈,你如何来了?快下去罢,这里太伤害了。”
雨水恍惚了视野,殷不在看不清武惟扬的神采,只见他拖着锄头就往堤坝的方向走,便仓猝跟上去劝止道:“老迈,你还是莫要去了,那边太伤害了。”
“秦汉?”武惟扬挑了挑眉梢,“他不是应当在寨子里么?”
“加上方才从采石场运下来的沙袋,该当另有三千余袋。”季百川答复道。
武惟扬头也不回道:“既然你都去得,为何我去不得。”
‘砰’锄头碰到一块庞大的石头,因着武惟扬用力过大,锄头杆从根部断裂,武惟扬将断在泥里的锄头刨出来甩到一旁的板车上,喊道:“殷不在,再给我拿根锄头来。”
武惟扬打了个哈欠,用另一只手揉揉酸疼的眼睛道:“不碍事,半大的伤口又死不了人,我先去找个洁净的地儿睡一会儿,稍晚再来,你和殷不在百川卖力好这里。”
殷不在和江银河闻讯赶来,江银河见状,当即撕了一块碎布按到武惟扬头上,焦心道:“老迈,先去营地让吴老看看罢。”
武惟扬负动手眺望远处,因着昏黄的水汽,他看不到太远的间隔,沉默了一会儿,他俄然问道:“还剩下多少沙袋?”
方才过来的时候,武惟扬便决计留意过水流趋势,此时他带着一百来号人从高地下来,坐着竹筏逆流而下,停在大坝靠前的位置,这处的水流已经缓了很多,竹筏能够依托着竹竿停在这里而不会被水流冲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