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广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武惟扬,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一旁的武惟扬正在胡吃海喝,嫌拿筷子费事,直接用手抓,看他那模样,恨不得将盘子也塞到肚子里头,听到苏北秦的话,鼓囊着双颊含含混糊地应了一声,手上的行动还是没有停下。
苏北秦在心中冷静地叹了口气,让武惟扬参与与周广成的构和的确是增加纳贤的难度,这家伙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输给他的人,不……他实在看不起任何人,傲慢高傲到必然份上,已经窜改不返来了。
“鄙人苏北秦,这位是武惟扬将军。”苏北秦谦逊有礼地先容了一番。
武惟扬的力道恰到好处,苏北秦也是一夜未睡,放松了身材以后睡意便涌了上来,他悄悄揉了揉眼角,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新缉获的物质和伤员。”
“苏太傅的独子不是在被押往琼州的路上病死了吗?”周广成迷惑道,当年这件事闹的挺大,苏太傅今后闭门不出再不与朝廷中人来往,因此他对这件事另有点印象。
他不着陈迹地瞪了武惟扬一眼,道:“惟扬说话冒昧,还请周将军莫怪。诚如惟扬所说,北秦尽忠的是天下百姓,而非座上君主,现在天子宠任奸相,肆意妄杀朝中忠臣,对各地灾害不闻不问,又将两座城池割给蛮荒小族,周将军能够忍?”
武惟扬挡在门口,道:“你先去歇息罢,那些东西再过几个时候看也不迟,如果你倒下了,这仗我也没心机打了。”
周广成从未听过武惟扬的名字,但是对苏北秦却有些熟谙感,他在脑中快速回想了一番朝中大臣的名字,问道:“你与苏太傅是甚么干系?”
苏北秦动了动乌黑的眸子剜了他一眼,“他虽是败军之将,然你如果想用他,便要授予他起码的尊敬。”
周广成打量了他一眼,竟也非常年青,跟那将领随便的形象分歧,这年青人显得非常斯文有礼,之前收到那封说话高雅的战书,莫不是出自他手?心中曲曲绕绕了几个来回,周广成面色不改,理了理因捆绑而折皱的衣裳,淡定自如地走到坐位上坐下,就仿佛他还是这座广州城的仆人。
秦汉先一步跨出去,禀报导:“周将军来了。”
一夜的奋战并没有守住广州城,加上被俘虏,打了几十年仗的周广成那里受过这般报酬,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岁,他被捆绑着带到武惟扬面前,还是昂首挺胸,目光锋锐地盯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