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宝亲王反应过来,萧朝歌就一把扑到地上了,“万岁爷,您就顾恤顾恤奴婢的这番情意吧。”
蘅言“啊”了一声,茫然昂首,见萧朝歌两眼噙着泪跑了出去。
天子倒是又开了口:“老祖宗,就心疼心疼孙儿吧。”
就这么一忽儿的,萧朝歌就爬到了天子脚边儿,抱着天子的腿大哭:“万岁爷,奴婢情愿不要萧梁公主的名号,奴婢情愿舍弃‘萧’这个姓氏,只求万岁爷能全了奴婢对万岁爷的一片倾慕之心。”
蘅言想着,这么快就等不及要做事儿了?忙不迭的屈膝跪安,却闻声天子低吼了一声:“朕让你出去了么?”
中衣将龙袍脱下了,只剩了里衣。里衣向来是不脱的,不过估摸着这司衾姑姑不大清楚这个事理,又伸手筹办脱里衣。
蘅言又“啊”了一声:“万岁爷平时不是不让脱里衣么?”
这事儿是初五那天产生的,这不,才刚到上元节,萧朝歌就乐颠颠的到建章宫来上值了。得了天子的准话儿,常满寿将她安设到了司衾和上夜的值上。
这话儿么,谈到这儿差未几就结束了。
萧朝歌反身抱着他,哭得泪如雨下:“兰轩,我晓得,我一向都晓得你的心在痛,你的每一分痛我都感同身受,乃至,比你还痛。我晓得你爱我爱得好痛苦好痛苦,可我爱你又何尝不是爱得好痛苦好痛苦?与其这么痛苦,倒不如让我们分开来。为了我如许的女人而迟误你的大好出息,兰轩,值得吗?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本身,好不好?”
天子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她想挣扎,却闻声私语普通的声音:“别动,别说话,让朕抱抱你。”
太皇太后想着,你瞧瞧这女人,对天子可真是一千个一万个至心,若不是爱到心内里儿了,哪儿会将本身个的姓氏都舍了?也罢,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何必再给儿孙添堵,只是苦了兰轩了。
就连那素有大邺朝第一大才子之称的大学士纪尧风,也被天子驳得哑口无言。
蘅言亦是小声答复:“老祖宗呀,奴婢感觉,不能就这么等闲让她到万岁爷身边儿来。你想想呀,非论是敬茶还是司寝,那不都得是可托的人才气做的事儿么?虽说朝歌女人瞧着到没有个坏心眼儿,可她毕竟是前朝公主,用咱官方的话儿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万一她如果心胸歹意,出了甚么岔子,那可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