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萧朝歌到了建章宫后,蘅言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自在安闲。

皇后让递给蘅言瞧:“昨儿个万岁爷跟前儿管茶水的张六福来求本宫赏个恩情,说是同个小宫女私定了毕生,想结个对食,求本宫成全。咱大邺对宫人向来刻薄,内侍和宫女结成菜户的并不希奇。本宫想着那张六福在万岁爷跟前儿服侍也算经心极力,就成心成全。但没想到他说的这宫女,倒是万岁爷跟前儿合法宠的司寝姑姑,本宫一时拿不准主张,只得——”

她对劲洋洋的瞥了蘅言一眼,便垂手立在皇后身侧了。

到了处所,按端方请了安后,蘅言就安安顺顺的站在一旁候着了。

“蘅言呐,起来吧,”皇后在萧朝歌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摇摆身姿的走到蘅言跟前儿,伸手去扶她:“总算是在万岁爷跟前儿奉侍过一场,本宫也不能虐待你,待过了春闱,本宫会亲身跟万岁爷请旨,好好犒赏犒赏你们。”

一顿饭也不晓得如何吃完的,临出朝阳宫的时候,还瞧见萧朝歌笑得欢愉的偎在皇后身边儿说话。

蘅言神采大红:“这类内室之事儿,我如何晓得。”

玉滟捧了托盘过来,双手递给蘅言。

皇后笑笑,皱眉表示无法:“本宫开初也是这么想的,咱言姑姑是甚么人?万岁爷心肝儿一样疼着的司寝姑姑,怎能就瞧上茶水上一个烧火的小寺人?这不作践人么!但是呀,那张六福却说,你们已经有了定情信物,这——本宫是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了。玉滟,”皇后叮咛道:“将那肚兜给蘅言瞧瞧,看是不是那张六福用心诽谤她的。”

铺床叠被的事儿有人抢着干,帮天子换衣的事儿有人抢着干,乃至是偶尔天子夜里要点儿茶喝,都有人筹办的好好儿的,热乎又不烫嘴的茶水,放在茶吊子里头温着,比及天子要喝的时候,从茶吊子里取出来递上,多体贴的司衾姑姑。

蘅言心道好事儿了。

淑妃委宛而笑,似是偶然又似是成心提点:“前朝的时候,不是有公主同东厂督主成了功德儿的么?这人间情/事,若真是相爱了,又何必顾忌身份不身份的?”

这才是正主儿上场时的气场嘛!蘅言无不感慨,不闻其人但听其声便已心魂为之震惊,不愧是引得后宫一众女人侧目标“万岁爷的心肝儿宝贝”。

蘅言将常满寿往外推:“谙达这话就不对了,人家朝歌女人服侍得好好的,我腆着一张脸往前凑,这不白白惹万岁爷闹心么?谙达要真是为主子爷好,倒不如多捂着点儿朝歌女人,瞧瞧她平时的吃穿用度可委曲了不?一小我呆在稍间儿里孤单不?要不要给拨个使唤的小宫女服侍着?另有啊,”蘅言小声嘀咕道:“她在御前行走的时候,万不能让她拿锋利的物什,平时不谨慎碰碎了的杯杯盏盏的,从速的让人给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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