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的吻向下,吻在肩头上,比方才用了点儿力,像是在啃噬,蚂蚁钻心般的痒。蘅言耐不住他这么挑逗,真是像受刑普通,想着他能从速完事儿放了她。
皇后哭嚷着被拖了出去,内里儿垂垂听不见声响了,蘅言悬着的一颗心终究放回肚子里去了。皇后爱子心切,倒也没甚么错。换做是她,少不得也要同天子辩上一辨。男人同女人思虑事情向来不一样,特别是这千古一帝想事儿,更不是她们这些小角色能揣摩获得的。不过就算是揣摩不到,倒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的。
厥后庄亲王也来劝宝亲王,无法他就一条胡同走到黑,死不转头了。天子对他的绝望,的确是无以复加,最后着宗人府从夏侯氏族谱大将宝亲王名姓撤除,削爵位,革官职,贬为百姓。
凤伤
万岁爷春秋鼎盛,才不过而立之年,虽现在膝下只要子詹和淑妃跟前儿的二皇子子焱,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不愁天子没别的儿孙担当皇位。一个嫡长的身份,并不能包管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太子是储君,建国后的守成之帝。跟从圣元帝打下江山的建国功臣都还在,即便不在了,他们的嫡派子孙总还在吧。太子没个出挑的地儿,哪儿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太极殿里俯视万民?何况前朝余孽还未扫荡清,天子如许的筹算,倒是在为太子顺承帝位铺路。至于南下的伤害,倒真是不需多么计算。太子出巡,形同御驾亲临,到哪儿不当祖宗供着?
两人俱是意乱情迷,到底是忘了这个点儿各宫还没下钥,还不到安寝的时候。
蘅言有点儿怕,又有点儿难堪,愣愣的也不晓得说甚么好。
“是嘛,”天子眯着眼瞧她,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藕段子似的脖子间呢喃:“千古第一人冷的慌,你给暖暖?”
手有了下落,嘴也不能闲着。俯身咬在她唇畔,吸允,舔舐,真是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吃下去了。这类感受同他之前宠幸女人不大一样,畴前做那种事儿,就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的一种典礼。他夙来禁止,称得上清心寡欲,情\欲一事儿只少未几。可身下此人却不一样,并不是说这具身子就多么的勾魂摄魄,而是因为身下此人是他一心一意爱着的,爱着的东西,并不急着一口吃掉,你得一点儿一点儿的,渐渐品,渐渐尝,细细咀嚼,才气查出这其中蚀骨曼妙滋味。
天子是完整死了心,命世人再不准提宝亲王这小我。
“哎呀——”蘅言别过脸去,“这就私定毕生了,我还没心机筹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