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蘅言做事儿向来是滴水不漏,想从她的言行举止找岔子几近不成能,可这个出身,倒是蘅言的一大硬伤。一些陈年旧事,没想到皇后竟要拿这个来做文章。不过话又说返来,这事儿的确可做文章,且能做大文章。
遵循先帝爷恩宠覃氏的时候,再比对先帝爷将覃氏送给萧从景的时候,再想想秦蘅言的年事,还真是有能够。
“不!”皇后霍然站了起来:“子詹的位子,谁都不能动!”
后见秦姮妩聪明显丽,又同阿谁御前失礼的秀女面貌类似,就留了秦姮妩的牌子。
秦蘅言故去的姨娘是京畿人士,姓覃名茴音。当年先帝爷跟随而去的阿谁女人,也是京畿人士,姓覃名茴音。
她悄悄欣喜,如果秦蘅言真是萧从景的女儿,那——前朝遗孤,她另有脸呆在这宫内里儿?
玉莹瞧着姮妩的神采,已经将她同皇后的说话猜到了几分,不由得奇道:“主子,夫人不是情愿帮您获得皇后的位子么?您如何又帮皇后呢?”
姮妩又替皇后换了茶,垂眸含笑:“覃姨娘死于夫人出世那年。因为她不过是个姨娘,又只生下了个女儿,以是死的时候,也只是草草葬了。”
姮妩双手放在肚皮上,笑道:“劳烦主子娘娘挂记了,胎像还算安稳,裘太医日日来问诊请脉,想来是不会有题目的。”
皇后对阿谁传言中艳色逼人的淑阳公主,是恨之又恨。
皇后吃紧问道:“那覃姨娘的出身——”
这女人,虽年事稚嫩,可那端倪,模糊之间同那亡国公主很有几分类似。
“蘅言想让本宫同皇后鹬蚌相争,我又何尝不想让螳螂捕蝉,本身做个黄雀?”她蓦地冷了脸,恨恨道:“秦蘅言,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获得,就算是获得了,我也要将它毁了。”
姮妩只感觉满心都是对劲的笑。瞧瞧,不过是随随便便挑逗两句,她就立马乱了分寸了。也不晓得她如许的人,究竟是如何坐上皇后位子的。
秦蘅言莫不是萧从景的先人?
见皇前面露绝望之色,姮妩又道:“不过,当年纪尧风纪大人随祖父读书,同蘅言非常要好,两人称得上青梅竹马——奴婢不晓得的事儿,说不定纪大人会晓得。”
皇后同她推心置腹:“现在那秦蘅言独占君恩,将万岁爷的魂儿可都给勾走了,都是服侍万岁爷的人,论貌论才,咱宫内里儿你但是首屈一指的,凭甚么她就将万岁爷给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