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整了整容色,沉声道:“狗主子,还不从速让开?”
皇后恼道:“本宫是皇后,是万岁爷的嫡妻,谁敢揽着本宫的銮驾?祖上但是有端方的,嫡妻到家主院子里,是不消通传的。如何,万岁爷想违背祖制不成?”
这话,说者偶然,听者成心。
天子却兀自笑了:“皇后谈笑了,朕同你,有何结发之情可言?就算是结发,也应当是琼芳,而不是你吧?”
皇后气得连声咳嗽,指着那几个守门的禁卫痛骂:“狗主子,本宫的仪仗也敢拦,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蘅言摊摊手,以示无法:“主子娘娘如果非要措置我,那随你好了。”
皇后阴沉森的笑了:“万岁爷,您想废后?休想!只要臣妾的父亲一日是太师,只要窦家还在,臣妾的皇后之位,谁也动不得。”
这话说得可真是得皇后的心。
“你觉得本宫不敢?”皇后蓦地冷了声,几步走到蘅言面前,伸手就要打。
但是她再漂亮,不还是个女人么!这到了春季,也不过才二十九岁许,就这么守着儿子冷冷僻清的过着,瞧着都寒伧人。
都说君心似海深难测,皇后此次可真是结健结实的体验了一把。
玉滟的话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子冰水,重新到脚的泼下来,直泼得皇后浑身颤抖。不说秦蘅言,宫内里儿的这群女人就够她受的啦!她这会儿才恍然明白过来,就是没有萧朝歌,没有秦蘅言,不也是得同那群女人一同争万岁爷么?她畴前感觉本身是皇后,是大邺的国母,是万岁爷的嫡妻,宫内里儿的那群女人再如何折腾,还能蹦跶到她头上去?不说太子是她儿子了,就凭窦家在朝中的权势,天子也不敢废了她这个皇后!
蘅言未动,她的手也没能落到蘅言身上,倒是天子冷着脸呵叱:“皇后好气度啊!”
玉滟晓得劝她不住,只好随她去了建章宫。
皇后仰天大笑,直笑得肺腑剧痛。
蘅言无语扶额,美意劝她:“万岁爷这会儿去了太极宫,想是迩来春江水患,南边儿又闹腾得短长,朝中诸事庞大,皇后主子如果有甚么事儿,无妨比及万岁爷回了内廷,再来拜见也不迟?”
皇后轻哼一声:“本宫想见万岁爷,还得颠末你的同意?你算个甚么东西?”
可不刚巧,万岁爷还在前朝看折子,只要蘅言在建章宫内里歇着。
皇后的神采非常丢脸,想生机又发不出,想委曲又找不到使性子的人。她凄然跪了下来:“万岁爷,您就这么不爱惜结发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