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又好言安慰了一番,温婉始终听不出来,她很有些无法。隔日,世子出门会友,温娴唤了温婉畴昔陪她说话。温婉见她面庞惨白,神情倦怠,体贴肠问道:“娴儿姐姐如何了,抱病了么?”
温娴笑笑说不会了,叮咛丫环去取了酒来。青梅煮酒,酸意盎然,插手一些白糖,梅的酸甜借着酒香泛动开来,入口生津,通体镇静。温娴提及了府中的事情,西王是世袭的皇爵,自来未几论政事,职位高贵又不为所忌。朝中即使有再大的风雨,西王府也不会起多少波澜,只是现在被西王爷的病这个大暗影覆盖着。
“帮我倒杯茶。”
温婉点头说道:“姐姐如果再揪着我的婚事一向说,那我可要回房去的。”
温娴倒是很安静地点点头,叮咛陪侍的使女送温婉回房。
“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娴儿姐姐你不晓得,苏政雅若不是顾忌到我们温家的态度,在兄妹这件事上,以他的性子,誓会抗争到底。当日他在大长公主面前直言,她要对峙收女,他也认了。但他将毕生不娶,与mm相守到老。那番话,感我至深。他如此待我,我也必全他一番真情。”
世子苦笑一声:“我倒是甘愿本身是醉了。醉了好啊,醉了就甚么都不是,甚么都不消顾忌……”
“我晓得娴儿姐姐是体贴我,只是我暂不作二想,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罢。”
身后俄然响起一个低迷的声音,沉沉的,有些醉酒般的醇厚。温婉惊了惊,赶紧回过身,便鲜明惊见本身方才坐的位置上坐了小我。从背影看,不是别人,恰是世子。温婉心中暗惊:娴儿姐姐不是说世子外出会友,今晚不返来了么?
温婉晓得温娴也是为她考虑,现在她的身份被大长公主抬了上来,此时出嫁,必是正室夫人。她若在苏政雅这件事上再纠结下去,大长公主一怒之下,将她废黜出去,也是平常。“实不相瞒,娴儿姐姐,我与苏政雅已有白头之约。”
温婉安抚了几句,温娴转而又提起温媛的事情:“当初想着以媛姐姐娇蛮的性子,皇宫或许并不是个好去处。未曾想到,倒是我们多虑了。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吧,现在她不但贵为国母,更是身怀帝裔,如果诞下皇子,圣宠更是不在话下,岂是我所能望及的……”
温婉点点头。见到西王妃后,方才知温娴所言非虚。西王妃确切是个脸孔慈悲的贵妇人,辞吐高雅得体,涵养仪态极好。虽是第一次见面,却让人全然觉不出拘束,亲热得像仿佛是自家的长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