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游移了下,心想毕竟柳氏才是最体味温向东的人,她既然有此一虑,必有事理,便点头说道:“只是要辛苦娘亲了。”
“婉儿想得是不错,若能治水胜利,确切是大功德一件。只是婉儿也说了,这涝情年年出,朝廷年年派人去治水,常常无功而返。我即便去,估计也是不过如是。”
苏政雅点点头,说道:“我晓得了。”
“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柳氏念叨了一阵,在温婉离家回宫前,她拉着温婉说道。“婉儿,这事,我看我还是跟着去。固然或许帮不上甚么忙,但是起码能包管他不怠工。如果你爹爹分歧意,婉儿可得帮娘亲劝服。”
“看来,她真的是在经心尽力地帮手皇上。”肯定了这一点以后,太上皇对温婉放低了警戒。便在偶尔间问起苏政雅,是否成心册她为妃。苏政雅却还是说不忙立妃,政事要紧。因而乎,太上皇忧切的重心又再度转回到立妃之事上。
听温婉说已经觅得治水能人,温向东的表情顿时大振。治水有功,是功在百姓,非普通功劳可比,他天然也是想居这个功的。摆布考虑一番,还是应了下来,情愿一试。
入春后,都城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场细雨,不出料想以外的,江东涝情的急报便接踵而至。温婉将那份奏折拎出来,让苏政雅第二日上朝与百官商讨治水之事。本身则告了假,出宫回家找到温向东,说道:“爹爹位居工部侍郎十余年,而一向未有晋升,非朝廷不公,圣听不明,而是因为未有功劳。现在工部尚书年龄已高,告老回籍便是在这两年间。而左侍郎三年前修建风雨桥,功在朝廷,按此下去,爹爹唯恐再过三年,仍然还是工部侍郎。”
温婉说道:“温家可否重振,就看此行,爹爹不是胡涂人,应当明白的。”
最后两位议事大臣辞职后,天气已经靠近中宵。苏政雅恋恋不舍地不想回寝宫,想留下来陪温婉。御书房是有专门供天子憩息的寝殿,天子夜宿在御书房也是常事,但现在温婉新官上任,前前后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必须谨言慎行,尽量不要让人抓住把柄,以是还是劝苏政雅归去了。临行前,温婉对他说道:“等过了面前这阵子,我筹办为温家做点事,你会不会介怀?”
对于晋升之道,温向东天然也是清楚得很。“确切如此。婉儿本日特地出宫,但是有甚么讯息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