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皱了皱眉,道:“拿我的牌子递给衙卫,我们进后门,然后再给府尹大人递便条,说我有事相求。”
“恰是。”秦鼎羞赧道,恰是因为他的没用,连秦家最后的一点产业也保不住,更连先祖的斫琴伎俩也仅学到四成。
秦氏兄妹对视一眼,固然他们对这琴熟谙得不得了,但是对方也见过这琴,一样也熟谙,所住的大杂院里的人一样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哪有人情愿为他们兄妹出庭作证?
父亲此次让他来,就是想要保住朱家的名誉,如果能用钱摆平这事,那自是极好的,就怕阿谁地痞地痞最后供出朱家来,一旦惹下这官非,皇商的名号怕会遭到影响,江南钱家这些年扩大得很短长,已直逼朱家皇商的职位。
“你们才胡说八道。”赖三不伏输地骂道。
“如果你真是位操琴妙手,是会对音色更加敏感,又岂会听不出?大人如果有疑问,能够传召斫琴师过来,便可晓得小女子并没有虚言。”乔蓁屈膝施礼道,“再者我与他们兄妹素昧平生,明天只是萍水相逢,何来串供之说?”下巴朝冷夜抬了抬,“这位爷可证明小女子的话。”
小厮办事的速率很快,火线的衙门口为朱家五爷朱尔德翻开,青衫男人迈开大步朝前而去,顺利达到后厅,这儿有个埋没口能够看到公堂上的景象。
“这位女人确是与我一样因马车不能通行才会碰到此事的。”顿了一会儿,他又道:“并且音色诚如这位女人所言略为闭塞,达不到秦公琴原有的松透敞亮的特性,这点我能够证明。”
三爷乔综瞪了眼老婆,当即道:“爹,娘,孩儿去看看环境如何吧……”
“万一把乔家牵涉出来,如何办?”二老爷想得深远,朝嫡妻大声诘责。
二夫人乔朱氏瞄了瞄丈夫的神采,“我娘家已派人去措置此事……”
恰在这个时候,前面的衙卫递上来一碗茶水,府尹轻拨了拨碗盖,当即看到内里写的字条,眉尖皱了皱。
冷夜在刚才乔蓁轻拨琴弦时就已晓得她所言没有子虚,这琴的音色确切略有些闭塞,不过这还是要耳朵很活络的人才气辩得出,这会儿他看向乔蓁的目光不再带着影象中的熟愁感,而是略为赏识,没想到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高的成就。
言下之意他只是来看戏的,案子该如何判那就如何判。
冷夜朝府尹看了看,嘴角浮起一抹嘲笑,公然他的直觉没有错,这事另有幕后教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