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打你？”
灯胆是白炽灯，照得全部寝室呈暖黄色，靠近天花板的开关下垂着一根细细的毛线，陈恪之爬起来扯住毛线往下一拉灯就灭了。
陈恪之讲的是孙悟空学完本领以后大闹天宫的那一段，包含和二郎神之间的争斗，被扔进太上老君的炉子炼成了火眼金睛，最后被如来困在五指山下。
覃松雪听不太懂，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了几句。
“逗是上回拿铅笔戳你的阿谁二流子。”覃松雪忿忿不平，固然白日和高丞曦一起玩，但对他的态度实在称不上友爱。他只要一想起高丞曦把陈恪之戳出血就特别活力。
鬼晓得你们幼儿园讲的甚么故事！
“我来给你讲《西纪行》好不好？”
覃松雪挪了两下，把脸凑畴昔，吧唧亲了陈恪之一下，道：“蝈蝈晚安。”
“你讲嘛。”陈恪之很少让覃松雪帮他做事，覃松雪感觉别致，忙不迭地点头一口承诺下来。不但是为了能听故事，更多的是为了事做成以后的那种成绩感。
孙悟空本领再如何大，也蹦跶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陈恪之往覃松雪那边靠了一点，用头抵住他的头以示安抚。
“好啊，好啊！”小时候总有故事百听不厌，覃松雪对《西纪行》的爱好程度更甚《圣斗士星矢》，他特别喜好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让统统妖怪昂首称臣，太酷炫狂霸拽了！
没等陈恪之问他，覃松雪就闷闷地朝陈恪之表达不满：“明天我口袋里头又有星星啦，我妈妈硬讲是我偷幼儿园的，我讲我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她还不信我嘞。”
“蝈蝈？”覃松雪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哑。
陈恪之对着覃松雪私语一阵，覃松雪的小脸上先是不解，再到惊奇，然后诧异，最后恍然大悟。为了确保覃松雪能记着，陈恪之还让他复述了一遍。
陈恪之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鼻尖红红的有些凉。
“为甚么啊？”孙悟空当时候但是把天庭搅得天翻地覆，玉皇大帝都没辙！
“对，你就是那只爱肇事的小猴子……被子盖好。”
覃松雪睡得很死，陈恪之起床的声音没能吵醒他。液化气的利用还没提高，很多家庭仍在用炉子烧煤，陈恪之怕费事，每次熬炼完以后直接用的凉水冲澡，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风俗，不感觉太冷。
“蝈蝈你好短长！”黑暗中覃松雪的脸看不太清楚，但陈恪之能设想到他现在必然在笑，忍不住也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