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葛泽中厉声诘责。
“不让。”郝沈梅的嗓门更大。
“反了你了,葛辛丑,还不把你媳妇弄开。”葛泽中扭头冲门外吼怒。
葛辛丑没想到媳妇要做的是这事,父亲的号令,他没有去履行,愣愣地站在原地,胳膊还保持着举起的状况。
郝沈梅挡在那边不动窝。
郝沈梅也不逞强:“没瞥见吗,送电!”
“你干啥?”孙颖梨这会儿才扭着小脚出里间,见郝沈梅提溜出洗衣捶,大声叫唤起来。
正如他本身说的来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分炊不吉利。
郝沈梅和葛泽中实际了多次,葛泽中都不为所动。
拐到门前面,郝沈梅举起胳膊,把墙上的电闸就推了上去,电闸安得高,她还得垫脚尖。
“但是,到底是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分炊不吉利。”葛辛丑还想撤销媳妇的动机。
葛辛丑一头雾水,上去拉自家媳妇:“沈梅,你这是干啥?”
从始至终,葛随丑和葛益芬都没有露面。
吃过晚餐主屋的人就关灯睡觉,除非天塌下来,这个风俗对峙了很多年。
“沈梅,你要干啥,有话好好说。”葛辛丑这时也急了,举胳膊想从郝沈梅手里拿走洗衣捶。
郝沈梅二话不说,抬脚进门,堵在门口当中的葛泽中被她挤到一边。
为给葛凯琳看病,郝沈梅早晨要做针线活赢利,葛泽中说是郝沈梅太华侈电,才安了这个电闸,吃完晚餐就拉掉,专门节制郝沈梅屋里的电。
“不对?”郝沈梅冷哼:“好好说?说得通吗,还觉得你今儿个下午得了经验咧,我看你是撞了南墙都不转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今儿个猛不郎当被分开单另过,固然郝沈梅早有预感,可公公婆婆这回实在是过分度,郝沈梅内心的邪火想压都压不住,这才不管不顾,做出砸电闸的事儿。
郝沈梅不说话,蓦地举起洗衣捶。
把洗衣捶往地上用力一掼,郝沈梅大步出屋,嘴里还气哼哼说着:“我明儿个就找电工来接线,如果再安电闸,安一个我砸一个。”
“当啷。”洗衣捶砸到电闸上,电闸刹时变了形。
外间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啥。
“妈,归正今儿个已经闹开了,干脆直接闹分炊算了。”
这电闸还是葛凯琳出世没多久安的。
“好,咱妮子说得对,分炊,我明儿个就去找大队干部,我受够了。”郝沈梅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