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一阵子说的呀,当时你忙,你不忙的时候我也把这话给忘了,这会儿听你鼻子不舒畅,我才想起来,”葛辛丑不放心,“凯琳,你是不是真感冒了?”
伸手从枕头底下摸脱手机,几次都差点给绪祥发信息,终究没有按下发送键。
葛凯琳合停止机,又坐了一会儿,拿起放在床头的座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就这很平常的一个行动,老衲人竟累得躺在地上直喘气。
直到屋里统统的红布都缠绕在她身上,老衲人才在她身边躺好,闭着眼睛一动没再动。
只要嘴动,没有声音。
“你认不出我了?”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老衲人也晓得她在说甚么。
屋里没有整天围着她打转的刘妈,有的只要瑟瑟北风,她想要爬起来,可她的身材不听她的使唤,底子动不了,特别是那一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等气喘匀了,老衲人这才苦笑着说:“我太急想规复,谁知走火入魔,是你二祖父和二祖母合力救了我,成果我就成了这个模样,整天被你二祖父讽刺。”
早晨,范主任打电话给葛凯琳,说是邓副院长要他帮手劝葛凯琳考医师执照。
“没有,我不是说了吗,刚才睡着了,醒来还哈欠连天呢,眼泪把鼻子堵住了。”葛凯琳说着话还用心打了个哈欠,鼻音更重。
禅院仍然是满眼的红色,她单独一人躺在地板上,浑身冰冷,冻得她缩成一团。
“别等了,这就从速地吧。”葛辛丑焦急。
葛凯琳声音平平:“没甚么,我本身也不想做大夫,您不消想太多。”
葛辛丑那边焦急:“可不能这么说,别人是如许,你就不是了,自从你五岁时身材好起来,这二十多年了你都没生过病,黄大师说过,你平时不抱病,抱病就是大病,你可把稳点。”
放下电话,葛凯琳感觉头有点晕,心说不会吧,哪有这么快,说病就病。
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宿世,在自行寺本身专属的小禅院。
“没感冒就好,”葛辛丑问她,“你喝姜茶了吗,泡脚了吗,洗热水澡了吗?”
范主任来电话前,她本来是想下床用热水烫个脚的,接了电话后动都不想动了。
葛凯琳长时候沉默,也没有挂电话。
范主任那边有点忐忑:“六蜜斯?”
“我刚睡着了,梦见你和我妈给我做了好吃的,就想问问是不是真的。”葛凯琳撒娇。
“还没呢,”葛凯琳说实话,“今儿个上班特别累,吃晚餐时眼睛就有点睁不开,这不就睡了一会儿吗,我等下就熬姜茶,洗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