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远悄悄看着本身的手背,那边被他捏得太紧,微微发青。
“柯经理……”秘书蜜斯脸上暴露哀戚的神采。
“我是你的经纪人啊,资金转移,股权兑换……这些把戏都是我教你的,我如何能够不晓得?”柯远顿了顿,那些苦涩仿佛船行浅水翻涌起的河底泥般,叫人难以生受,“只是直到吃了亏,我才气信赖,有一天,你会拿这些招数来对于我。”
不怪他痴顽,他是真的没听懂。
是的,舒慕左手知名指上,戴着一枚小小的铂金戒指。
秘书蜜斯犹疑半晌,终究不得不顺服出门。
“你要去哪儿?”背部传来熟谙而温热的温度,舒慕咬牙切齿,“不准走,就算你在公司没了股分,可你还是我的经纪人!”
他微微扬着下巴,徐行走到柯远面前,目光在清算好的桌上扫过,最后停在柯远的脸上。
刘海汗湿,双目通红,乃至连扣在鼠标上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栗。
十年了,他们并肩战役,相互搀扶,同甘过共苦过,实在很多话不必说明白。
到明天为止,她已经整整做了他五年秘书,何尝见过柯远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