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感降落极了,典礼后的庆功宴都不想插手,急仓促就往公司赶。
骆飞一阵心疼――那是他出道以来获得的第一个奖项,那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呢。
全碎了。
颁奖典礼结束时,刚过早晨九点半。
骆飞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子,有那么一刹时,他感觉本身的心也像这座奖杯一样,碎成了渣。
打趣?傻子才会信这是个打趣。
骆飞固然早学会开车,但驾照还没拿到,以是黎锦在时强迫勒令他不准开车。现在黎锦固然不做他经纪人,端方却没变。他坐在车后座,司机问他,去哪儿?
马丁把奖杯高高得往天上一抛,在骆飞插手之前接住,斜睨着骆飞,上高低下将他打量了一番,细声道:“你跟谁说话呢?”
有人截住了他。
这才刚开端呢,他走在灯火透明的走廊上想,这才分开黎锦一个礼拜,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可他看了这半晌,马丁的神采却没有涓滴松动,反倒越盯越诚心了。
骆飞想了想,说:“回公司。”
他大抵刚从内里返来,厚外套还穿在身上,脸上的妆都没卸,本来稀少的眉毛被拉长,的确要没进头发里。嘴角下垂的唇涂着半紫不红的口红,惨白灯光下显得他像个刚吃了人没擦嘴的妖怪。
骆飞想,诚心是不成能的,不过他一个刚出道一个月的艺人,哪有阿谁胆量真跟本身面劈面对上。
因而他缓缓松开拳头,伸手去接――水晶杯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无机质的寒光,他的指尖刚碰到那冰冷的杯体,奖杯就毫无前兆地,就这么掉在地上。
“我就是不熟谙你,如何了?”马丁也不再装小不幸,耻笑道,“你还觉得你是一哥,大师都得熟谙呢?连个红毯都走不了,本身的奖本身都领不到手里,算甚么狗屁一哥?”
“这奖杯是我的!”骆飞怒道。
马丁像受了侵犯一样捂紧领口,往前面窜了一下,语气更轻视了:“你算老几啊我就得把奖杯给你?这奖杯是我领来的晓得吗?”
这就是黎锦新接办的艺人,骆飞内心嘲笑,瞅瞅这打扮,黎锦的审美是歪到赤道几内亚去了么!
到公司的时候十点多,公司另有加班的人没走,却未几。他也不晓得马丁在那里,究竟上,他对马丁这个小师弟一无所知。
“你放屁!”骆飞嘶声吼怒,拳头比声音更快,霹雷着朝马丁脸上号召去!
“奖杯给我。”骆飞伸脱手,冷冷道。
“骆飞,你沉着点!”齐亦辰按住他双手,恨不得一脚踹畴昔让他复苏些,“你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