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澜是骑虎难下,叹了一口气。

管账的管事也不看看现在是甚么状况,抱着帐本一拐一拐的走出去了。

君南音名下的钱庄乞贷的前提是布庄必须红利,现在亏损的短长,钱庄天然有权力考核帐本或者收回存款。

衰弱到极致的莫西西身子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君南音的怀里。

“开棺!”

“不知相府丧失的白玉扳指是否找到,需求本公子帮手吗?”

如果不出不测,这笔钱到年底就能还上的。只是三姨娘缠着莫澜缠了好多天,死皮赖脸的讨下了莫家最大的布庄。才运营了一个月就亏蚀了三千两银子,两个月后停业额更是直线降落。

莫澜的一阵吼怒下趴了一群人,个个手脚颤栗。

叩首的叩首抱大腿的抱大腿,七嘴八舌,一下子全都想交代了。

君南音扶着莫西西躺下的时候,碰到了她手上的硬物,微微皱眉。

管事的头头一下子拦在了前头,堵住了世人的口。

“又亏损了两千两白银,要钱的把布庄的大门都堵上了,还如何做买卖!”

“把把守的人给我叫过来!”

“水…水…我要喝…喝水。”

恰好莫澜不承情,皱着眉沉默不语。

只是钱庄完整交给部下打理,君南音只是名义上的股东,卖力出资。甩手大掌柜罢了,对于钱庄所定下的端方并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莫澜被逼的没有退路了,也丢尽了颜面,只好挥挥手表示世人跟上。

为首的踌躇了半天,挤出了四个字。

“四妹受了风寒,公子随身带了良药没?”

“爹爹,公子有急事找你。”

“慢着,让我说。”

一口孤零零的棺材躺在了祠堂最深处,只要一支将近燃尽的红蜡烛披发着微小的光。

“那人是谁?说!”

君南音只是远远的瞥了帐本一眼就服膺在心了,出于对将来老丈人的尊敬,提出的处理体例已经是很优惠的了。

真正的白玉扳指代价连城,别说都城最大的珠宝铺了,就算是一整座皇城都抵不上。

“今晚如果不给我说清楚,明儿都给我去衙门待着去,骸骨没有找返来都别想返来!”

恰好高烧烧到顶点的莫西西挣扎的爬了起来,一身微黄的丝绸寝衣被汗水渗入了,变成透明的了。干涩的嘴唇也脱了一层皮,咸菜色的肌肤都变得潮红了。

“耳听为虚,目睹都不必然为实。四姨娘都如此说了,宰相也就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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