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菘蓝“噗呲”一声笑了,熟谙沈昭这么久,才发明他此人另有点小腹黑。
药材研磨成细粉后,用纱布过筛,再倒入一点返来时顺道去供销社买的椰子油,异化成膏体,装进小瓷瓶里。
沈昭转着轮椅出来,牵起纪菘蓝垂在两侧的手,轻声细语:“走吧,我们去用饭。闲来小馆可不止牛肉面好吃,猴子做的酸菜炒猪肠味道一绝,陈升的酸甜排骨是特长好菜。我们去吃好吃的,不跟无关紧急的人置气。”
沈昭懒得跟他们虚以委蛇,淡淡道:“媳妇儿,我饿了。”
这是沈昭第一次主动亲她,纪菘蓝内心漾开了花,还带了几分羞怯,白净的面庞刹时染上绯色。
这会儿已经六点钟了,沈静在客堂坐着烦躁难安,再等下去,怕是来不及去饭局了!
这一事无成的草包,如何会有这么凌冽可骇的眼神?
说完,她跟沈昭出门去了,不想理睬那两个难缠不讲理的恶妻。
还是压根就做不出药膏,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了?
见纪菘蓝说得那么必定,她又确切有才气将沈昭治好,林元霜只好把药膏又从渣滓桶捡了返来。
她狠狠地瞪着纪菘蓝,骂道:“你这个贱人!是你用心整我!这药一点都不好用!我的脸更疼了!爸爸,妈妈,这毒妇就是用心的!她必定是妒忌我能跟顾公子用饭,拿这些粗制滥造的药给我用,让我毁容!”
“混账!”沈将离肝火中烧,剜了沈静一眼,“她是你大嫂!是我儿媳妇!你说的甚么浑话!再多说一句,今晚你就别想去了!去了也是给我丢脸!”
纪菘蓝冲着沈静背影翻白眼,瞥见她就嫌烦!
两人离得近,沈昭抬手覆上纪菘蓝的后脑勺,用力一按,便直接吻上了女人柔嫩苦涩的唇。
看得纪菘蓝都快忍不住鼓掌夸她一句敬业了。
纪菘蓝乐乐呵呵地,捧着沈昭的脸,用鼻子碰了碰他的,“妒忌啦?那他们确切人很好嘛,难不成你要我说我不喜好你的朋友,你才高兴?”
说完,回身出了客堂。
林元霜见宝贝女儿疼得死去活来的,赶紧拿起桌上放着的药膏丢进了渣滓桶里,仿佛那是甚么被下了降头的倒霉东西。
就跟沈昭那死残废伤了眼睛之前一样,光是对上那双眼睛,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可骇的压迫感劈面而来,叫民气底生寒。
“你!”沈静气得嘴巴都歪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如同雪上加霜,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被男人柔声哄了一番,纪菘蓝甚么脾气都没了,美滋滋地笑着,“好,我可喜好你这两个朋友了,豪放、仗义,都是真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