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子跟着感喟一声,渐渐说道:“丫头啊。老头子的确是有事要跟你说,只怕说了,你会不高兴呐。”
一老一少,一样青色道袍,一样感受有些肮脏,密切的倚在一起,相互打趣。
少时,她未享用过父爱,可在玉青子身上,获得了更多,袓孙情,师徒情,偶然,乃至是玩伴间的友情……
两朵金云飘来,天雷过后,玉青子与老观主消逝在一众弟子面前。满观弟子皆惊,本来觉得老观主只是出来相送,没想到竟然一同飞升,那观内,今后岂不是没了主心骨?
还不等弟子们大放悲声,不该大师兄紧接着便宣布,老观主飞升前交代,第七代观主之位,传与夏偶然,不得推拒。且飞升之前,不得传位于别人,不然,便以叛观之罪论处。
阳光透过富强的枝叶撒将下来,在空中映下点点光斑,林间清风和顺拂过,将呢喃细语散于氛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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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子唠叨了好久,才感受肩头处重了一些,那份重,是太多的眼泪固结的厚度,被太史昭然压在脸下,温温的湿湿的。
玉青子的安排,他们相互之间,心照不宣。
玉青子将感喟压转意底,多年来,他并未用心修炼,在碰到夏偶然与太史昭然后,便淡了飞升成仙的动机,如太史昭然普通,想留活着间,享用亲情。
玉青子几近要被这些说辞逗笑,可又实在不能笑,一个孩子已经‘悲惨’成这模样了,你一个削发人还笑,会不会太不刻薄了?
可有些事情,恰好不遂民气愿,你想成仙时,苦修不得,你不想成仙了,他偏要降下前兆,在你某一次神游之时,让你晓得,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你这个荣幸的人儿,将会迎来欢娱的雷声,霹雷隆的响声过后,恭喜你,你将驱逐神光的浸礼,荣登天界~
弟子们或是无所谓,或是将怨气压在心底,终还是认了新观主。
该来的、一定会来,该走的,终归要走。
太史昭然徐行上前,替夏偶然戴上金冠,盈盈下拜,夏偶然苦笑望天,老头子,你是要用这掌观之位,来缚住我身么,那我的心呢?
玉青子越说,太史昭然哭的越凶,直到玉青子语无伦次,说不下去,有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流下。
“好啦,别哭了啊丫头。”玉青子哽咽着哄劝:“都是你这丫头,明显是丧事,有甚么好哭的?害的老头子我也要跟着你哭,老头子从懂过后就没哭过了,都怪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