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强压下心脏的狂跳,斛律光尽力规复成一贯的沉着模样:“尸身都找到了,统统的物事都符合,如何会……”
“那具女尸,固然形体神似,但五官毕竟都已被毁,很难辩白出真假,我们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才会那么必定她就是颜儿。”有条不紊地陈述着,长恭的嗓音非常安静:“那些足以成为身份证明的东西固然沒有作假,可到底是死物,想要瞒天过海,实在是再简朴不过。”
高家的男人仿佛都有长情的一面,固然那一面凡是都被更加残暴暴戾的一面所袒护,但不成否定,确乎存在。斛律光是长恭的父辈一代,自幼就打仗了形形**的高家人。但在他眼中,不管是长恭的祖父高欢,亦或是长恭的生父高澄,都更热中于追名逐利,滔天的权势才是他们毕生的目标地点,即便美人再好,那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是男人战役中最值得夸耀的战利品,能够疼宠入骨,却绝无挚爱可言。
“嘶--”一针扎下,鲜红的血珠自指尖滚落而出,落在纯白的缎面上,像是雪地里开起了点点红梅,分外的妖艳。清颜盯着那抹殷红发楞,竟是只在最后的时候痛吸了口气,连指端的血迹都忘了要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