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伽领悟,放在腰侧的手也缓缓摸出了一把短刀,看模样,也是随时筹办着暴起。

很给面子地冲清颜笑了笑,或人总算是规复如常,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神情:“按你的说法,周国必定会在三日以内出兵进犯,时候虽说略微仓促了些,可我方向来筹办充分,应当不会有甚么忽略。”

轻咳一声,夙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清颜天然是将那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当下只能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长恭,你不是说要和恒伽筹议一下对于周国的事情吗?”

而此时相对安宁的周国营地深处,数道黑影一闪而过,保卫的兵士常常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已被人拧断了脖子。

但是那脚步声倒是在距他们另有三四步之遥时俄然愣住了。接着,一个惊奇的男声毫不粉饰地响起:“咦,这儿的保卫都去哪儿了?如何一个都不见?”

“呵呵,倒叫清颜见笑了。”恒伽从善如流,随即不着陈迹地斜瞥了面色不善的长恭一眼,持续虎口拔牙:“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应大人之称,还是喊我恒伽吧。”不出所料,或人的神采顿时更加的丢脸起来。

“天哪!是齐国的兰陵王!快去禀报将军和大人!”惊呼之声不竭响起,本来井井有条的周营顷刻乱成了一锅粥。但见那踏着火光而来的赤甲将军,一杆银枪舞得猎猎生风,所过之处带起血线无数,几近织成一张血网,偶尔喷溅在那狰狞的玄铁面具之上,更衬得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冷若寒星,冰似霜雪,恍若杀神临世,气势滔天。斯人一出,谁敢争锋?不过眨眼工夫,周军沿河一带的防地已是溃不成军,直朝营地撤退而去。

没空理睬他们,清颜只顾着谨慎地把尸身放倒在埋没处,然后扫了眼四周,低声道:“绕过这个帐篷,前面就是安排粮草的处所了。”

声音固然不大,但听在清颜耳朵里倒是不啻惊雷。那熟谙的腔调,清楚是宇文宪!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恒伽轻声安慰道:“放心,韦孝宽精于策画,若论顿时工夫,这天下能胜太长恭的恐怕还没生出来呢。”而他没说出来的,倒是他们本身当今的地步。长恭出战是为了诱敌,从而引开大部分重视力以便于他们脱手。以是说,此次行动,他们这方才是伤害的关头,一旦失手,功亏一篑。不过以清颜的聪明,想必即便不消他说出来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感觉能够么?”可贵看到老友如此失态,长恭忍不住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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