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重话不但是在警告全部后宫,也是在警告皇后。朱樱倒真有些怜悯姜皇后了,虽为皇上的结发之妻,但姜氏一族盘根错节,天子必定不会任其生长。虽在嘉元帝初即位之际襄助剿除乱党立下功绩,但古往今来哪有朝代不是狡兔死喽啰烹,皇后将门出身脾气哑忍而强势,现在又生下大皇子,天子怎会不顾忌姜氏。大皇子是他的骨肉,他自是不会如何,只是这个皇后,即便有朝一日被架空了权力,嘉元帝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半晌以后嘉元帝折返,脸上有些怒意,一脚便翻开了身边的崔永明,大步朝二皇子处去了。朱樱隔得远,感觉这趟水混得很,便也不称身边的人一样欺身上前,只安循分分的远观着。
“联手做甚么?兔死狗烹的事这宫里还少吗?张贵妃有野心,有太后偏袒,可皇上的心机尚不明白,本宫何故要为别人作嫁衣裳?”淑妃勾唇笑了笑,一方的筹马是大皇子和姜氏一族,一方的筹马是即将出世的皇子和至公主,以及太后的亲眼有加,倒真算得上势均力敌,押错了便是万劫不复,那她何不静观其变?
自入宫以来,嘉元帝脾气高深莫测,就连当日琦贵嫔小产他亦只是微怒,而现在如许的大怒,可见二皇子的确是深得圣心的。
皇后称病回绝了每日的存候,全部后宫都窸窸窣窣的嚼起了舌根了。
淑妃细细的咀嚼着,确切味道不俗。
身边跪着是的侍女红袖一向在抖着身子抹眼泪,仿佛被天子的怒意吓着了,话都说得含混不清:“皇上,奴婢甚么都不晓得,求皇上开恩,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禀小主,奴婢感觉万寿节上二皇子过敏一事,廖宝林确切冤枉。”百合考虑着开口,“奴婢那晚就在主子身后,廖宝林一向在坐席上并未分开。奴婢也并未闻到过茶花花粉香气。”
前一块还未完整咽下,手便又往碟子里伸了。最后那碟紫薯牛乳糕便全数入了朱樱的肚子。
……
“娘娘不活力吗?那张采……张宝林在万寿节上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竟还学娘娘一样想用舞技获得皇上的喜爱,要不是娘娘正怀有龙裔,才不会让个小小的宝林抢了风头!”莺儿有些替自家娘娘忿忿不平。
“是,娘娘。”莺儿固然不大了解自家娘娘,还是端方的送了畴昔。
“主子,您没事吧?”百合有些担忧,“主子,紫薯虽好,但吃太多轻易腹胀啊……您此番为何如此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