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好了,那琴呢?”张贵妃瞥向那奉养至公主的宫人,“本宫清楚记得中午之前要催促至公主练一个时候的琴的,你们这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内心了?!”
“修仪mm要快些了,这研的墨汁都不敷本宫用了。”张贵妃出声,瞧了眼她腕上的镯子,“这镯子成色极好,本宫记得是西昌国进贡的东西,当时只得了一对,皇上竟是都赐赉mm了,可见皇上待mm自是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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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晓得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一同进了荷花池,并不表示一道出了荷花池,即便是一起分开,可宫人在申时二刻瞧见德妃出了荷花池,而mm倒是在酉时初才分开,那mm还是逃不了干系的。”
小公主之事阙靖寒虽站在了她这一边,但心底到底是会指责她的不识大抵,如若现下再因着这些小事与张贵妃对峙上,嘉元帝定会不喜,那她再见揣摩嘉元帝的心机,也离得宠不远了。
固然与这张容华没甚友情,不至于因着她的死伤怀,但朱樱感觉这事事有蹊跷,没准另有故意之人借这一招来个嫁祸,那她现下便是毫无应敌之策了。
官方这般峻厉倒还真有望女成凤望子成龙一说,可帝王家的后代,生来便是龙凤,也不知这张贵妃是筹办将这公主培养成甚么了。只是方才瞧着,至公主与她另有一丝密切,如果悠长这般严苛下去,母女之情,便又在这深宫大院里,消磨殆尽了。
“百合,随我去个处所。”她淡淡的叮咛,瞧了眼熟睡的小公主,“兰湘与绿萝好生守着小公主,旁的事莫要理睬半分。”
朱樱刚进宫时听闻天子待德妃的姐姐先陆昭仪非常亲厚,几近要与张贵妃比肩,可那陆昭仪身后不过几日工夫,德妃便爬了龙床,承接了姐姐的恩宠,成为新一任的陆昭仪。淑妃生前曾那般光荣,身后化作一柸灰尘,不过几日工夫便被嘉元帝抛之脑后了。可见已死之人在嘉元帝心底是算不得半分重量的,既是不算甚么,他又如何因着死了的人而去惩罚一向宠嬖的妃嫔呢?
朱樱正赞叹着这一片闲情之地的好景色,便瞧见假山后几位宫人领着至公主和二公主一道玩耍着。至公主已经五岁了,眉眼长开了些许,自是一脉贵妃式的美艳,不若刚见时那般软萌。瞧见自家母妃靠近了也是端庄的存候施礼,小小年纪倒是非常老成的模样。
“这后宫里,羡慕能够有,祸心倒是断断容不得的。”张贵妃话锋一转,“皇上让本宫低调查证张容华溺毙之事,而宫人却皆言舒修仪乃最后打仗张容华之人,修仪mm可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