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顷点头,“恰是。”

阿念默了一会,“那就多谢兰城主...以及多谢城主那位与阿念长相类似的朋友了。”

他同念槿,一个在配房内,一个在前厅外,隔着几道帘帐,弯了几个拐,曾那样近,却擦身而过,天涯天涯。

萧慕亦睨了他一眼,“我同你说我要归去吗?”说罢迈步,转头道,“这些光阴我大抵不在军中,有何事拖行书带给我就行了。”

阿念悲惨的回身,有一种被盟友出售了的苦楚感,目光凉凉的撇了一眼看不见脸面的团团,又萧瑟的瞧了一眼挡光的兰叙,干笑了两声。

现在,她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无甚辨别,她悄悄愤恨本身的无能。

团团摊开小手沉重的笔墨纸砚:“喏,还要不要去卖字?”

恰是贼子逃兵要挑选的不二线路也!

萧慕亦目光掠过垂帘后,“你将人救到了自个府内?何人能劳你城主脱手相帮?”

阿念脑中一疼,如一万只河鲤过江翻滚,闹的她脑中一片浆糊,呐呐吐出一个单音,“啊?”

阿念心虚的抹了抹头上的虚汗,为了骗团团同她一起出逃,她方才确然是说了如许一番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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