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又在他的碗里夹了一块沙锅鹿肉,颜如歌说:“也不是这个!”
冷酥儿下去换了衣裳,羽衣红袖,盈盈走到大殿中心,两旁乐工奏起丝竹,一时热烈不凡。冷酥儿云翻袂影,流风回雪,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媚态。这一种媚,足以让世上最委靡的男人产生一种最原始的反应。
潘婷向颜如歌使了一个眼色:“快向陛下讨情。”
姒无稽就如一摊烂泥,软倒在地,颜如歌仓猝上前搀扶,姒无稽狠狠将他推开。颜如歌身怀绝世武功,本來这一推不会对他形成任何伤害。但是演戏要演全套,颜如歌用心向后一个趔趄,撞倒身后的桌椅,杯盏落了一地狼籍。
“那你早晨别想打炮!”
“你威胁我?”
姒无稽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冷酥儿,冷酥儿纤腰一扭,轻巧巧地避了开去,又转头冲他扑哧一笑。这一笑在他看來,多少有些挑逗的意味,也更增了他的胆气,他便站起來向那舞姬称身一抱。
东宫太子姒无稽早已浑身炎热,只见冷酥儿舞到他的身前,一双莹莹水眸似笑非笑,仓促在他的脸上留了一记目光……那是如何的目光?他脑海俄然冒出四个字來:惊鸿一瞥!
固然傅晚灯目前和他同一战线,但他毕竟是害死薛神衣的人,是以颜如歌对他并无好感,嘲笑:“会念两句诗很了不起吗?”
姒枸目眦尽裂:“无稽,你好大的胆量,朕岂能容你这个孝子!”说罢,咳嗽不止。
“那要那里能够?”
修罗王和傅鸠都是老江湖,垂垂感觉冷酥儿这舞不成思议,他们的内心已经乱了,就如大殿高炽的艳烛摇摆不已,只得眼观鼻,鼻观口,做老衲入定之状。
只听傅晚灯击节赞道:“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妙哉妙哉!”
颜如歌讪讪将手收了回來,持续抚玩跳舞,他是一个地痞,沒有任何艺术涵养,以是他看到的不是跳舞的艺术,而是**。
冷酥儿心窍小巧,如何不能明白,笑道:“只怕臣妾沒有如许的福分。”
潘婷有些难堪:“殿下,你到底要吃甚么肉,你常日不是最喜好吃鹿肉的吗?”
修罗王惊道:“太子殿下!”
姒枸笑道:“爱妃故意了!”
“有沒有搞错,这猪头派人來刺杀我,我还要为他讨情?”颜如歌几近觉得潘婷脑筋烧坏了。
总算冷酥儿沒有恃宠生骄,识得汲引,皇后内心的气也消了一半,笑道:“本宫也祝mm能够早日为陛下诞下一个龙嗣!”后宫当中,也只要皇后为天子生下两个皇子,其他嫔妃都是公主,她这句话不但单是祝贺,也有一些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