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囤啊,”冲动之下李高地一脸老怀畅慰地看着李满囤道:“你可算是明白过来了!你不晓得前两天我听贵林家来讲你咬死红枣不裹脚,拒了谢家的婚事——唉,你都不晓得我这内心急的啊,真是吃不好,睡不下!不过现在好了,你应了谢家的婚事这满天的云彩便就散了!”
于氏……
“唉,满园,真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李贵林看到两个瓜瓜藤连在一处禁不住笑道:“这是寄意‘瓜瓞绵绵’吧?这谢家送礼就是讲究,想必今儿送你的酒坛子是不是也跟前次一样雕了各色的吉利话!”
一想到将和谢大爷成为后代亲家,谢家的长房嫡孙将跟着孙女红枣叫本身一声爷爷,李高地就冲动地不能自已——他这辈子没白活!
“这也是谢大奶奶说了‘她家娶妻娶德,不在乎媳妇脚大脚小’的话,我感觉她通情达理,人不错,方才应了这门婚事。”
“总之今后快别再提裹脚的事儿了,”李满囤怒道:“没得让人群情‘贫民多捣蛋,丑人是非多’!”
“小叔哥,”李歉收劝道:“既然都已经等这些天了,又何妨再多等几天?”
“爹,咱族里、村里这么多女孩子嫁人可有谁得过折合四百吊钱的聘礼?”
说着话,李满囤从筐里拿出两个连藤瓜递给李贵林道:“贵林,这两个瓜给你。”
“爹、二伯、族长,”李满囤笑道:“今儿谢家送来的礼里有西瓜。我想着这西瓜我们家常没有,是个奇怪物,故此刚来时就带了几个来给你们尝尝!”
于氏……
先李高地只想着他和谢家攀亲先人前如何得长脸有面子,压根就没想到聘礼嫁奁这回事,现听李满囤如此说便立即问道:“满囤,这聘礼现在都谈妥了吗?”
“嗯?”
李春山同李高地进门的时候,李歉收正在院子里看儿子李贵林教诲孙子李兴和提笔写字。
“如此,这便就有六百两的聘礼。爹,俗话说‘礼出大师’。这谢家办事这么讲究,爹,我又有啥好担忧的呢?”
传闻谢家不讲究裹脚,郭氏倒是替女儿欢畅:现玉凤跟着她爹学认字,可不就是为了能嫁进城里去吗?
闻言李满囤禁不住笑道:“可不就是如此!”
李满囤固然好面子爱嘚瑟,但在谢家正式下聘礼之前也不会把聘礼的详细数量奉告人——谢李两家家世差异太大,李满囤暗想:一万两千两的聘金在族人看来天大,但在谢家倒是眨眨眼的小事。他若现在就把这动静漏出来,族人少不得要群情——这些群情的话,如果传到谢家人耳朵里,但是叫他们先看低了本身,进而再看低了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