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闻言便就没似平常一样去五福院晚省。她和红枣吃过晚餐后便就叫了周旺来问流水席的停顿。

只可惜这世加班没有奖金!

“酒菜碗筷可用家中现有的,如果不敷可拿谢家村祖祠的酒菜碗筷来用。谢家村现有一船府城新运来的祭奠用和酒菜用碗筷,请太太得闲瞧了分拨……”

“以是咱两个是相互相互,”红枣亲热笑道:“大爷,我们就别再大哥说二哥了。”

李春山瞪他:“想去就去。你吃了席见过了世面就从速家来!”

他爷可不准他随便出门闲逛。

谢尚晓得红枣年纪小,但目睹她每天做针线不敷半个时候,一点也不上心,早就想攻讦她了。

转李满园又问李满仓:“哥,你去不去?”

“护院人手不敷可从谢家村壮丁里临时征招……”

红枣跟着云氏跑了这一大圈倒是并无牢骚,毕竟似流水席这么大的工程,但是二十来年,整一代人才这么一次,她适逢其会,也是可贵的人生体验。

“哎!”

男人暮年丧母,由他奶拉扯大。云氏暗想:她办流水席按老太太当年拟的菜谱来,谢子安必不会挑理。

红枣可不晓得云氏的这些花花心机,她只想着这炒粉条比炒粉块入味,不免又感慨一回她婆婆细心,办个流水席也要尽善尽美。

“客院离大门近,收支便利不说,席摆在那边,只要使护院守住了天香园、五福院和殿香院三个院子间的两处过道便就能防住外人误入府里内院。”

当年谢晓得落第后的流水席就是谢又春他爹谢大德给筹办的,以是他们兄弟京都清。

闻言谢又春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写满字的折子回道:“回太太的话,小人兄长之前就流水席的安排写了这个折子!”

谢尚进门看到红枣在做针线,忍不住嘲笑道:“唷,你今儿咋俄然这么勤奋了?”

李满仓:“我明儿早晌要进城送贵雨他们上学,然后顺带卖菜。我等卖完菜了再去。”

一屋人更是笑喷……

儿子读书是大事,而卖菜是生存——这两样李满仓一样也不敢迟误。

钱氏笑道:“人总有返来的时候,返来还不是得请?”

“酒菜用的酒水可让四海楼掌柜送……”

王氏只是嘴笨,内心却不胡涂。她担忧被钱氏赖身上,以是即便午晌已得了红枣的确信,便只说:“我传闻亲家老爷人还在府城,啥时候返来都还没定信,现亲家太太眼下还要筹划流水席的事,近期怕是都顾不上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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