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说道:“天然不是,只是那焦大的话实在刺耳。”
林府那院子里的几颗腊梅开了,虽长的有些娇弱,倒是芳香扑鼻,惹得黛玉非嚷嚷着拉着北源一起赏梅,又让人温了些小酒,这才舒坦了,只叹家里人丁少不免有些苦楚。
王熙凤瞅了一眼平儿,嘲笑道:“我胡涂了,你竟是比我还要胡涂。贾蓉贾蔷常日里也没两个钱,这事说到底还得从公中走。”
却说那刘四这几日出宫有些频繁,不免惹得一些人重视,这么一早去皇后宫里存候,就被问道:“你这孩子,这几日为何老是常常出宫,这宫外莫非有甚么人等着你么!”
贾珍听得这话,只觉得是被那要债的给烦着了,安抚道:“我宁国府还怕那等刁民么,再说那欠条是凤辣子写的,你们尽管耍赖就是。”
贾琏笑道:“她受了气就要那我出气,莫非我一个爷们就是她的出气筒么!”说着贾琏就走了。
却不知那贾蔷看了看四周没人便说道:“叔叔,侄儿有事和您筹议。”
贾蔷笑道:“叔叔放心,这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
平儿见贾琏刚返来就走了,赶出去劝贾琏道:“二爷,奶奶这事满是为着探亲别院的事,且方才在二夫人那受了些气。二爷别往心机去。”
贾蔷嘴上不说,内心只嘲笑道,贾珍平时对人非常冷酷,只对着本身这么一个借住的落魄少爷如此热忱,如何能让人不生疑。
贾珍拉着贾蔷的手说道:“我一贯把你当我的亲儿子,这别府另居,莫非是对我有甚么不满。”
这边凤姐闹了这么大的事,那贾琏也就返来问了一下,见凤姐神采不好,也只欣喜了两句。那凤姐本来就在气头上,那话像刀子一样戳向贾琏,只把贾琏说的是满脸羞愤,只悄悄的骂道,这死恶妻如何不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