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点了点头。
入夜以后,营地中飘起了酒香,江湖中人不管正邪都偏好杯中之物,此时已经开端有人喝酒庆贺。就连常日里不善喝酒的女子们,也会适当地小酌几杯。
李玄都不消猜也晓得来人是谁,以是也不抵挡,反而还顺势向后一靠。
李玄都点了点头:“有理,不过我总感觉没有这么简朴。地师是个行事出人料想之人,我们能想到的事情,他也必然能想到,再者说了……”
秦素俏脸微沉:“本来是个负心人,那便休怪我刀下无情,要将你的心剖开来看看。”
幸而北邙山中少有人居住,此次地龙翻身,恐怕不会形成太多伤亡。
李玄都笑道:“莫非你喜好我在你面前也拿腔拿调?”说着李玄都已经板起脸:“秦女人,李或人已是心有所属,还请自重。”
回到营地以后,张静修叮咛各宗宗主查验丧失,各自抚恤,然后在此地休整一夜,明日一早解缆拜别。
笑闹过后,李玄都又转回正题:“我刚才在想,地师所求为何,他破钞了如许大的力量,又支出了如许大的代价,究竟是为了甚么?莫非就是为了和正道拼一个两败俱伤吗?这不像他的行事气势。正所谓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做,地师志在天下,万不会如此行事。”
大战以后,有哀痛,因为死伤在所不免,但更多还是镇静,毕竟久在江湖之人,早已是存亡看淡,不管于人于己,只要成果是好的,那么过程中的死伤也就无关紧急了。江湖中人,常常会说甚么“兵器一起,死伤无数”,这类话语,实在江湖中没有人反对争斗厮杀,只是反对死了人还打输了,那便不划算了,只要赢了,那就万事好说。
李玄都伸手指着远处模糊可见表面的北邙山,道:“徐先……地师分开了北邙山,会去那里?”
秦素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说道;“约莫会去牝女宗吧,地师与冷夫人是伉俪,伉俪本一体。”
张静修轻声感喟道:“地师妙手腕,宁能够伤及北邙山的地脉为代价,也要让我们得不到鬼国洞天。”
这场正道大战下来,正道折损了一个沈大先生,正道丧失了一个藏白叟,正一宗和玄女宗庙门受损,皂阁宗和阴阳宗被迫放弃北邙山,大抵上相差未几,细算下来,倒是正道更赚一些。
看完此信以后,两人都已是必定了本身的猜测,正道中人结合辽东五宗大肆来袭,地师自知鄙人能敌,便存了保存气力之念,至于藏白叟和静禅寺的运营,成了最好,不成也能起到利诱正道中人的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