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迈步走入此中,此时的殿内空空荡荡,只是挂满了各色绸幔,穿太重重绸幔,在大殿的最深处只要一方蒲团,不过蒲团上已是空无一人。
此次换成了宫官俄然打断李玄都的话语,幽幽道:“紫府不要叫我宫女人,未免过分陌生,能够叫我宫官,或是官官也能够。”
女子的一番话语,可谓是情深意切,字字凄婉,换成旁人,怕是要感觉本身犯下了滔天罪孽,的确要没法洗刷本身身上的罪孽,可李玄都却还是不为所动,用一种非常平和且又不掺杂任何小我情感的语气缓缓说道:“宫女人,我并非对你有甚么成见,只是你乃正道十宗中人,我乃是正道十二宗之人,不管正邪两道之间有多少心照不宣的默契,可在明面上,还是正邪不两立,正如宫女人方才所说,有些事情,不上秤没有四两重,可上了秤,便是一千斤都打不住。我们非是同道中人,道分歧,不相谋……”
宫官轻笑道:“紫府这话便内行了,女子需不需如果一回事,男人给不给又是别的一回事,换而言之,我能够不要,你却不能不给。紫府今后如果有了中意之人,那但是要刻苦头的。”
李玄都深思半晌,说道:“宫女人让我看的一出大戏,已经看完。该见的也已经见了,该死的,不该死的,也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这座龙氏大宅中另有甚么玄机?这我便猜不出来了。”
李玄都猛地停下脚步,就想要向府外走去,只是情势比人强,他现在只要不幸的玄元境修为,而宫官倒是实打实的归真境,瞻之在前,忽而在后,不管李玄都如何走,都甩不脱她,她始终缀在李玄都身边尺余位置,就连撑伞的位置都未曾变过分毫。
宫官笑而不语,领着李玄都持续前行。
宫官一手撑伞,一手如小女儿姿势捏着衣角,下巴微微翘起,眯眼望向李玄都,姿势娇媚,柔声道:“如果玄都没有中意的女子……”
宫官嘴角勾起一个奥妙弧度,“紫府无妨猜一猜。”
未等她把话说完,李玄都已经是面无神采地打断道:“谢过宫女人的美意。”